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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你把桓城的護城河填平了,全種上了海棠?”
他不自然地別過頭去,說:“假的,是謠言。”
她反而甜甜的笑了,“為什麼?是怕我真的死了,在下面寂寞嗎?”
他瞪著她:“顧流芳,我不喜歡聽到你說那個字!”
不喜歡聽到她說“死”,當初歇斯底里地讓人不分晝夜地填平了護城河,的確是以為她真的不在了,怕她寂寞,然而自己卻苟且著,他恨自己連毅然相陪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種滿一樹樹海棠來陪她。
而如今,看著她的身子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不見起色,他表面上若無其事,其實心裡總是擔憂。三年前的顧流芳是個充滿了生命光華的女子,一顰一笑慧黠動人,他還記得她如何一次次地把他推到憤怒、心痛、嫉妒的邊緣而遊刃有餘地在他眼皮底下玩失蹤,讓人又愛又恨放手不得。
到底是怎樣的折磨傷痛,才讓這樣的一個女子變得這般的虛弱?
他極是痛恨自己的。
若非愛上他,她豈會受如此多的苦?
可是自私一點想,若非她愛的是他,他恐怕早就成了一個斷了七情六慾乖戾孤愁的人,在茫茫天地間孑然一身……
他久久地沉默著,流芳打了一個盹,睜開雙眼時容遇還是那副表情,她不由得問:
“遇,你在想什麼?”
他微笑著,嘴角輕揚,話語很淡很輕,像是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顧懷琛,他必須死。。。。。。這一次,他不會再有機會。”
流芳墨如點玉的眸子似有霧氣籠罩,嘴唇動了動,但始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唇邊浮起一絲飄忽的笑容,顯得有些慘淡。
她還能說什麼?她也該恨顧懷琛的不是嗎?而且,只要她還是選擇容遇,這個問題就沒有辦法逃避。以前不行,現在更不可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償情 2
這一夜,她燒得更厲害了。天剛亮的時候便到了青州,她昏昏沉沉的連容遇不斷地著急地喊著她的名字她都聽不到了,只知道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夢見自己坐在學士府別院中梧桐樹下的長椅上,頭頂是一方被圈禁的天空,幽藍幽藍的,一絲流雲都沒有,彷彿凝結不動的潭水。她聞到了藥香,很熟悉的氣味,聽到了腳步聲,一如往常的,那人手中的藥碗仍是那隻泛著溫潤玉光的青玉碗,他在她身旁坐下來,她皺眉,別過臉去不看他,他輕嘆一聲,把藥碗放下在小石桌上,對她說:
“藥冷了不好,別任性……要恨我,也要有恨的力氣才行……”
她瞥了一眼藥碗,聲音清冷,說:“放我走,哪怕是病死了我也不要死在這裡。”
“放你走,以前是不願,如今是不能。流芳,你說過的,人總不能活在過去,你就不能試著把他放下?”他嘆息一聲,起身便離開了。
忘了有多少個晚上,半夜噩夢時總會有一雙手臂緊緊地擁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流芳,流芳……
他沒有越雷池半步,清晨醒來她也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只有枕畔留下的青草氣息是那樣的分明,教她無從迴避。
她漸漸發現,他的情織就了一個網,她越掙扎就被捆得越緊,於是她只能放任自己,不去掙扎,不去反抗,也不輕易激怒他,隨著時日的過去,隨著剛出生嬰兒夭折的訊息,她對他,越發的冷淡薄情。
好像又回到了他領兵奔赴禹州的那一天,天才剛亮,她一睜開眼便見到他,一身銀色盔甲眩目,坐在床沿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她坐起來剛想說什麼,他的手卻撫過她那頭青絲,微笑的眼中盡是愛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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