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圓滿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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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沛縣縣令直接指揮的百餘人出了城門，一路望西面武庫的方向而去。

正趕路間，不知誰先喊了一句，

“武庫好像已經起火了，大人！”

“本縣看得見！”

淡淡月光下，映照出縣令陰沉如墨的臉。

泗水郡內，上面還有郡守府監察防控，哪來突然這般多的敵人？

“去尋縣尉，不管圍剿的是否功成，讓他即刻率士卒回防！”還未見到襲擊武庫的敵人，沛縣縣尉就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

“諾！”

兩人騎馬從隊伍中分離，照著夜幕深處去了。

武庫一把火，沛縣縣城中都看得到。叫回縣尉不單單是為了處理武庫的事，也是為了充實城內，壓制那些心念故楚的人蠢蠢欲動。

“武庫本就不遠，速行！”

本就急行的隊伍頓時更快了幾分，夜幕中時不時有人掉隊。

……

“來的真就這般快！”

看著遠處的沛縣援軍舉起的火把火光，周漢半是驚訝半是慶幸。

孫叔遷牽著匹繳獲的秦軍戰馬過來，他只看了遠處的沛縣援軍一眼後，便帶著幾分急促說道：“尉長，我們還是快走吧。”

打破武庫獲得的不止一些戰馬，秦軍收藏的甲冑裝了五車，弓弩羽箭，刀兵長戈只論捆數，最後裝不下了，一行人便將武庫付之一炬。

“弓弩之後要專門收好，這些東西沾水後弦就容易斷裂，即使一些不斷的也不中用。”

畢沽已經騎上戰馬，驅使過來，面色蒼白的說道。他傷勢嚴重，現在簡單包紮了一下就能上馬，也是神奇。

方才在武庫時畢沽手腕先是中了一箭，被貫穿，那隻手登時就抬不起來了，後面咬牙廝殺時肩膀處又從旁捱了一刀。

是以這夜突襲武庫雖然算大獲全勝，但周漢這邊也不是沒有損失。除了像畢沽這般的傷員外，僅不慎倒在武庫中的就有足足五人，如果是正面進攻的話，周漢都懷疑自己這些人能不能打得進去。

這時，負責把板車綁在戰馬身上計程車卒來彙報，說已經妥當了。

“那就快走，那位縣令向西救火，我們自北去。”周漢一邊回憶著原主騎馬時候的行為一邊翻身上馬，總算是沒有被掀下去出糗。

“諾…”

終究是一場勝仗，且繳獲了許多，一干士卒欣然稱諾，士氣高昂。

沛縣是堂堂一縣之地，即使地處中原，但只養在武庫中的戰馬就有數十匹，足夠他們這些人使用，幾乎一人雙騎。

相比來時，一行人離開沛縣的速度大增。

“對了，王大嘴在哪？”

周漢騎馬位於中央，行了一段路程後，才後知後覺的向四周詢問。那山上有條隱蔽的小路，周漢不擔心王大嘴放火後跑不下來。

四周因周漢這話安靜了一會。

又過了片刻後，孫叔遷從後方騎馬趕上，和周漢並排靠近，面色難看。似乎他剛才尋到武庫，也是這般面色難看，只是見到周漢後，又帶著些釋懷。

“我過來的時候等在山下，正碰見王大嘴帶著幾人從山上下來，告之了我尉長的位置。”

“然後呢？”周漢疑惑不解。

“我是問王大嘴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他…”孫叔遷的面色更難看了幾分，聲音放的更低。“他估計是反叛了…”

“告之了我尉長您的方位後，他又說本來一干軍士能全夥北上，只因尉長以一己之私強令部下襲擊沛縣，又棄他于山間。於是王大嘴帶著身邊的幾人走了，不知去了何處。”

原本跟著周漢下山計程車卒們正側著耳朵偷聽，待聽到這時，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