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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我總不能瞎說吧。」
「這麼說吧,小唐,老汪和老李都是你的領導,你應該瞭解他們,如果在他倆之間你必須認一個,你會認誰?」
「我沒法認。」
「前提是必須認一個。」
「那我就認我自己,行吧……」
肥原沒想到,談話的結果會是這樣,人人過關。他原以為,這些人都已經嚇破了膽,一定會競相撕咬,狗咬狗,咬出血,咬出屎,讓他看夠中國人的洋相。他甚至想,只要這樣隨便審一審,毒蛇就會顯形大白。在他多年積聚的經驗中,共匪也好,蔣匪也罷,都是十足的軟骨頭,刀子一亮,槍聲一響,就趴下了,好可笑。他經常對人說,他為什麼總是那麼笑容滿面,就是因為他在中國人身上看到的可笑事情太多太多了,經常笑,讓笑神經變得無比發達,想不笑都不笑不來了。但是,剛才這一圈走下來,他沒看到料想中的可笑的東西,所以不免有點失望。不過,對揪出毒蛇,他的信心一點也沒受到打擊。他手上有的是制勝的殺手鐧。他相信,只要需要,他隨便打一張牌都可以叫毒蛇露出原形。就是說,對揪出毒蛇,他充滿信心。只是,他覺得現在時間還早,他想跟毒蛇玩玩,看他(她)有多少能耐,玩得出什麼花樣,熬得到什麼時候。
五
到底誰是毒蛇?
一個哨兵給肥原提供了一個重要資訊,說好像是唐一娜!
事情是這樣的,童副官跟各人談完話後,按肥原事先的要求,應去東樓向肥原匯報談話情況。情況才匯報了一半,西樓那邊的哨兵急匆匆推開門,說有情況。原來童副官剛出門,樓上的唐一娜便下樓來,把哨兵喊進屋,先是繞來繞去地說了些閒話,主要是把她父親的身份抖落出來,後來才道出真情,要哨兵幫她給一個人打個電話,請那人速來這裡看她,她有要事相告。為此,她許諾事後一定「好好感謝他」。至於那人情況,哨兵說他姓金,是個男的,還有個電話號碼,其他情況不詳。
金先生到底是個什麼人?唐一娜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見他?而且使用這麼鬼祟的方式。這太令人懷疑了。肥原望著窗外,陷入了沉思。不一會,他轉過身來,吩咐哨兵:「你回去告訴她,電話打了,但沒人接。只要她問你,你都這麼說,沒人接電話。」
哨兵一走,肥原重聽了剛才唐一娜和童副官談話的錄音,末了問王田香:「你聽出什麼了?」不及王田香作答,他又說道,「我聽出了兩個唐一娜,一個是仗勢欺人、行為放肆的潑女子,心裡想著老爹的權威,天不怕,地不怕;一個是經驗老道、膽識過人的毒蛇,透過裝瘋賣傻來迷惑你,玩的是一個反常和大膽。」
說得太高深,王田香無言以對,他又解釋道:「她不是放肆地說自己就是毒蛇嘛,我們剛才的直覺是她在耍賴,無理取鬧。但是現在看,也不一定。你想過沒有,如果她就是毒蛇呢?這就是智慧啦,膽識啦。你們老祖宗不是留下來一個故事,說是一個小偷去財主家偷東西,小偷在屋內翻箱倒櫃地找也沒發現財寶,原來財主把財寶當乾貨一樣,跟一大排醃肉、幹辣椒一起,掛在屋外簷下。這是一種逆向思維,是一種魔鬼的智慧,出奇不意,出奇制勝。」
王田香看主子已經在深刻懷疑唐一娜,獻殷勤地說道:「剛才汪大洋也說她有共匪的嫌疑。」
肥原沉吟道:「汪大洋的說法本身並不可信,但是放在現在的唐一娜身上,一個要急於與外界聯絡的人身上,也變得值得重視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找到一個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來證實我們的懷疑,是真是假。」
最後,肥原決定打一張兵家老牌:借力用力,誘敵入甕。他要王田香馬上給金先生打電話:「你就說唐一娜現在公務在身,走不開,託你給他帶了點東西,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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