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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正的疼痛，一種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疼痛。

不由自主的，鄧九郎伸手撫向了柳婧的臉。

他冰冷的手貼上了她的臉頰。

感覺到掌心的溫熱，看著近在方寸的女人的不避不讓，鄧九郎直感覺到胸口堵得緊，直讓他窒息難當。

他喘著氣。低悶地說道：&ldo;阿婧，別這樣問我，我好難受……&rdo;

面對他近乎委屈的示弱。柳婧卻是神色不動，她依然沉靜的。含著笑地看著他，唇瓣一動，她輕輕的，溫柔地呢喃道：&ldo;很容易的……九郎，很容易的，只是二三個字的回覆而已！&rdo;

她這沉靜得近乎絕情的態度一擺出。鄧九郎放在她臉上的手，便猛烈地抖了幾下。

他顫抖了一會後，沙啞著嗓子說道：&ldo;阿婧，別逼我。&rdo;聲音中帶著乞求。

柳婧聞言又是一笑，她垂下眸來，任由深濃的睫毛遮住眸子底的濕意。垂著眸，柳婧輕輕地笑了起來，&ldo;九郎。&rdo;饒是她百般剋制，兩行清淚還是順著她睜大的黑眸流下了面頰。流著淚，柳婧微笑地看著鄧九郎。清晰明瞭地笑道：&ldo;九郎，說出來吧，很簡單的，真的。&rdo;

對上她這樣的笑容，鄧九郎閉上了雙眼。

這麼一瞬間，他與她幼時的相遇。成長後的幾度重逢，那半年中的馬車相依，一瞬間都浮現在了眼前。

他想，眼前這個看似溫柔軟弱的女人，其實最是狠決，他只要回答了不願意，就將永遠失去她。

他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她是那種狠得下心的人，以她現在的地位財力，如果她真心想避開他。忘記他，這天下雖大，他權勢雖盛，也無處可尋……

想到無處可尋四個字，鄧九郎的唇猛然顫抖起來。

過了一會。他閉上眼，一字一句地回復她道：&ldo;阿婧，我喜歡你，如果我在這世上，只能娶一個婦人，只能與一個婦人廝守，我只願意娶你。&rdo;

說到這時，他睜大眼睛看著柳婧，聲音因為太多的情緒堆積而有點啞澀，似是哽咽，&ldo;阿婧，天下的婦人雖多，可我從來都不喜歡。我十五歲成年那次，家族裡按照慣例，選出了二十個風姿各異，美貌各有不同，來自小家族的女兒放在花園中讓我選擇，我是連看一眼也煩，只顧埋著頭跟著李先生學棋，咬著牙想著，如果逮到了你，非要讓你看看，我南陽鄧九是不是無才無能空有富家驕縱氣的混小子！家族裡那麼慎重其事地舉行了一場花園宴，我卻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就離開了，母親有點惱。於是那天晚上，我的寢室裡多了八個脫得光光的美貌女子。&rdo;

他定定地看著柳婧，聲音格外沙啞地繼續說道：&ldo;我當時給嚇了一跳，待看清她們那諂媚的，讓人噁心的表情後，便又都趕了出去。&rdo;

說到這裡，鄧九郎苦笑起來，&ldo;經過這一事，家族裡老有人笑話我，我母親也後悔了，覺得我許是懂事太遲，不該按照慣例這樣大張旗鼓，以至被人笑話。後來，有人想到我既不好女色，許是個喜好男色的，於是，我的院子裡慢慢就充滿了各色各樣的長得好的男孩……不過這些人，給我每人抽了一頓鞭子後也給清淨了。&rdo;

他喉結滾動著，低低地說道：&ldo;我那些年，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就想著再遇到你後，要怎麼怎麼報復回來……&rdo;

說到這裡，鄧九郎陡然安靜下來。他是南陽鄧氏高貴的嫡子，自生下來便一呼百諾，他張揚慣了，也任性慣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