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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看不下去了,蔣介石只是拿著信反覆喃語著。
“忠若明棠、忠若明棠……”
此時,他的內心完全被無邊的懊惱與後悔所籠罩著,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對戴笠的計劃,加以反對或者贊同,但沉默既是無聲的贊同,如果說是百姓‘逼’死了管明棠,那自己就是幕後的推手。而面對這一切,明棠卻寧可用自裁來勸慰國人,這是何等的勇氣?何等的忠誠?而反觀自己呢?想過去一年間,明棠在國事上的付出,蔣介石的內心甚至懊恨起自己來。
“告訴那些醫生,若是不能救回明棠,所有人等一率‘交’軍法處置!”
“什麼!”
猛的一下癱坐在椅上,戴笠的神情呆滯著,無神的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管長官,他,他自裁了!”
話時沈醉已經不受控制的哭了起來,如果說先前所有的計劃都為了傷其名,而現在的事實卻是——管明棠寧願以自裁換取國民怒火的舒緩,從而為國家爭取時間,從而避免因停戰傷損民心士氣。
““臥薪嚐膽”之志、“臥薪嚐膽”之志……”
喃語著,戴笠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後悔莫及,原本,發動這場矢發有的遊行,只是為了給中央緩解壓力,在國防會議前,讓管明棠去承受來自國民的怒火,以損其名,而面對國民重壓,管明棠只能選擇向國民解釋停戰的必要‘性’,這意味著,原本應由委員長承擔的壓力,大都壓到他的身上,到那時,國民們就會相信的,連這麼大的“戰區長官”都覺得要停戰,那委員長也只得停戰了。、
但,自己算過了一切,卻沒有算清楚管明棠的秉‘性’,管明棠從來都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正像他不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或者政客,但無論是從商或者從政、從軍,他唯一不變的就是對國家的忠誠。
在面對國民士氣可能因停戰受到重創時,他選擇了一種最為極端的方式去挽回這種局面,去挽回民心士氣,用自己的生命去讓民眾理智的看待問題。
“我,我是罪人……”
痛苦的閉上雙眼,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此時戴笠的內心裡完全只剩下了對管明棠的欽佩,如果說在此之前只是欣賞而欣賞中更多出幾分警戒的話,現在,除去欽佩卻再無他想了,內心懊惱非常的他將手伸進書桌‘抽’屜中,握著冰冷的槍身,幾次想‘抽’槍,但是他發現自己卻壓根沒有那個勇氣。
自裁以醒國人,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拄著柺杖,蔣介石的雙眼盯視著手術室,只是看著護士們不斷的將血送進手術室,而這一切無不在提醒著他,明棠的傷勢極為嚴重,很有可能……
“明棠……”
聲音微顫著,蔣介石的腦海中浮現出與他的多次見面,浮現出他的音容笑貌。這個年青人從未負已,而自己卻屢負其,對於這一切,他又豈會不知,但即便是到最後,他的心裡裝的仍然是國家,而自己卻……
想到這裡,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匆匆趕過來的宋美齡同樣雙眼通紅的看著這間手術室,而其它的五位戰區長官卻是各有所思的或吸著煙,或站在走廊邊,儘管對管明棠的自裁充滿了可惜,但卻不妨他們去思索六戰區的未來,香菸一根根的扔在人們的腳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間手術室。
在手術室內,戴著口罩的王施禮看著躺在手術‘床’上的管明棠,此時他的傷口早已縫合,取出的帶血的子彈放在白搪瓷盤內,而一旁護士正將血漿倒入下水管內。
看著這一幕,他的心底還是發出了一聲嘆息,儘管明棠自裁時瞄準了自己的心臟,但是子彈恰好卡在肋骨上,並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在最初的欣喜之後,他卻意識到,他面臨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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