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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可能性還挺高的。

「你應該和黎希聊一聊。」單佐道。

段楨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心裡還在想黎希的事，坐在沙發上，用手撐著額頭，連單佐走了都不清楚。

想著這件事，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這對於段楨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當初他在戰場，一分一秒的休息時間都不會浪費，閉著眼睛就能立刻陷入淺眠。可如今，他在床上直挺挺地躺著，凌晨五點便爬起來隨便吃了個早飯，在健身房裡打沙袋。

為了方便運動，他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大片線條流暢的肌肉。

他在健身房待了一個上午，總算感覺心情平靜許多。然後他一開門，發現黎希站在外面，似乎正打算敲門。

那手抬了一半，差點敲在他胸肌上。

黎希愣了一下，抬頭看見他的模樣，喉結上下動了動，臉一下子紅透了。

但很快，那抹薄紅從他臉頰上散去，青年不可思議地睜圓了眼：「你，你怎麼穿成這樣子就出來開門！」

他氣勢洶洶的，說完意識到自己根本還沒有敲門，更氣了：「你想穿成這樣子出門？」

就那個背心能遮住什麼！

「我感覺外面有人，開啟門看一看。」段楨解釋。

黎希一臉不信，但還是勉強認可，伸手推了他一把：「快進去，關門關門。」

他這樣子總讓段楨覺得自己什麼都沒穿，和上次穿浴袍見對方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覺得你穿得很多嗎？」黎希義正言辭，伸出手指，用指尖戳著他的肩膀：「你看看你這裡都露著，背心前面都能看見鎖骨和胸肌了，還有這，背心貼得這麼緊，腹肌都能隱約看見。」

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悄悄嚥了咽口水，覺得段楨肯定是在色誘他。

段楨聽見他咽口水了，心裡不免有幾分好笑。

「總有些人，看見肌肉就走不動路，指不定要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佔你便宜。」黎希還在說，而且因為太過代入已經生氣了。

段楨微微垂下眸，終於忍不住抓住對方的手指，握在掌心中，低聲問：「你說的有些人，是不是包括了你？」

黎希的臉迅速漲紅了：「你你別瞎說，我這是在叮囑你，為你著想，你怎麼能潑人髒水。」

如果剛才他的手指沒有在自己肌肉上戳來戳去的，段楨現在可能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他感受到那根手指在自己掌心中扭來扭去的，想要掙脫又不敢用力，心底便先柔軟了一片。但是，昨晚的問題又突然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有事情想問你。」他道。

黎希見他忽的正色，也跟著皺起眉：「什麼事？」

「你當初隱瞞身份來……追求我，是為了和我在一起嗎？」段楨直白地問道。

黎希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你說的這麼直接……」

他想了想：「我去追求你，當然是想和你談戀愛了，不然追你幹嘛。」

「但是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註定了無法永遠在一起。」段楨道，他的嗓音略顯乾澀：「你只是想與我談一個短暫的戀愛？」

「你不會是一生只認一個人那種性格吧？」黎希稀奇道：「談戀愛嘛，就算沒有其他因素阻攔，本就不一定能走到最後，在一起的時候快樂不就行了，而且我們說不定還沒等到世界分離就已經分手了。」

聽他用這麼隨意的語氣說出分手兩字，段楨的心微微縮了縮。

「雖然我現在沒有恢復記憶，不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想的，但是你是一個普通人，壽命可能不到一百歲，你所認為的一生，對我來說也十分短暫。」黎希實話實說：「在我們國家，普通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