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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覺得海拉這個習慣不好，總是坐在椅子上飛什麼的，讓人想到某隻紫薯精，有機會得和海拉提提意見。

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克里斯這次來另有要事。

「海拉，你甦醒後發生了什麼？怎麼凱蘭崔爾突然忘記你了？」克里斯顯得有些急切，畢竟海拉都甦醒了，還會有這種事，是他從沒料到的。

「哦，忘了就忘了吧，畢竟幾百年了，有什麼奇怪的，再說還有奧丁的神術效果。」海拉卻看起來很冷淡。

「不可能，當初凱蘭崔爾的記憶早就有所鬆動了，更何況你已經蘇……等等，」克里斯突然反應過來，「是你乾的？」

海拉沒有回話，但是在克里斯看來，無疑就是預設。

「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初海拉和凱蘭崔爾的「姦情」克里斯也是一路看過來的，難道海拉睡了幾百年，突然變心了？有了新歡了？

也不可能吧，海姆冥界裡，除了冰冷的死亡外，連個幽靈都少見，海拉能變心到哪去？

「沒有什麼為什麼，我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現在……沒必要和凡人扯上什麼關係。」

克里斯盯著海拉，他完全不信這些鬼話……哪怕現在海拉的確可以說是「鬼王」了。

被克里斯盯得沒辦法，海拉無奈，只能把長發掀開，露出另外半張臉。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龐啊，一半是美艷的女神，完美，精緻，英氣逼人。而另一半，則是枯萎，腐爛，完全是死亡的枯骨。

「就這樣？」克里斯卻是面不改色，一點都沒有被嚇到，這些年，他在宇宙中見過的奇奇怪怪的種族和食材多了去了，一具腐爛的骷髏算什麼？哪怕海拉戰甲下的半邊身子都是這樣也無所謂。

況且，神話傳說中的死神海拉本就是半神半怪物的存在，成為死亡女神，獲得了強大的力量，總會付出點什麼代價，克里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你該不會是那麼膚淺的傢伙吧？」克里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海拉，「身為神靈，區區皮相算什麼？」

海拉搖搖頭，臉上光華一閃，半邊骷髏的模樣瞬間消失，又恢復成完美的女神，「容顏對神靈而言的確不算什麼，但作為獲得這份力量的代價，我現在就是死亡的化身。」海拉平靜地訴說著。

克里斯用靈力感應了一下，果然，外表可以變形，但是海拉散發出的力量仍然是一團死亡。

「所以，任何靠近我的存在，死亡都將如影隨形，就算你也一樣，如果沒有那層奇怪屏障的話。至於那些凡人，更加無法靠近我，對死亡來說，感情這種東西……」

「bull shit！」克里斯忍不住了，憤怒地打斷了海拉，「死亡的本質？不能靠近？嗯哼？你給我等著！」

克里斯瞪了海拉一眼，快步走回吧檯，開始做著什麼。

海拉有些不明所以，克里斯難道想改變一個神靈的本質？這可沒那麼容易啊，難道……猶豫了一下，海拉還是沒有轉身離開。嗯，反正在海姆冥界裡也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

……

很快，克里斯就完成了料理，身後飄著一隻託盤走了出來。

「給，把這個吃了。」克里斯沒好氣地把盤子送出去，遞給了海拉。原則上來說，系統提供的餐具是不能離開神殿範圍的，目前也就海拉有這份特權。

海拉也不介意，反正克里斯製作的美食，哪怕沒什麼作用，吃了也不虧。

伸手揭開蓋子，一道金光綻放，海拉眯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前四神八寶海鮮鎮魂包子飛到她面前的時候，金光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對於克里斯的料理光芒，海拉可是足足懷唸了幾百年。

伴隨著金光，海姆冥界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