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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鑽漏洞。」寧妍指出她話中的意思，盯著她。

祁凌硯笑著搖了搖頭，嗓音漸漸變得有了些許的頹廢，話裡卻陳述了一個讓寧妍都覺得十分美好的場景。

「其實有機會的話，我更願意我們能重新認識，你不拘泥於我的過去，我也能見到一個沒有背負了任何東西的你。」

「可惜……」寧妍沉默了一會兒，可惜什麼，可惜錯過，還是可惜時間。或者是可惜這個永遠只是能是如果，沒有實現的機會。

「早點休息吧，等我這次回來，你就把以前的事告訴我好麼。」祁凌硯朝著她微微一笑。

「那些關於在阿薩爾星系發生的事情，關於蘭鳶的事。」

祁凌硯的話剛說完，寧妍的表情陡然一變，緊皺的眉頭和眼裡的慌張。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沒想起什麼。」見她這樣的表情，祁凌硯果斷的道。然而實際上確實，她這幾天做夢的時候，時常會夢到一些凌亂的畫面。

醒來以後腦海里那些支離破碎的東西再也組不成任何有意義的畫面。

至於蘭鳶，寧妍自從來到這裡，就不遮掩對蘭鳶的喜愛，或者說對於這個院子有著不同的態度。

經過今天的事情，這蘭鳶看來真的和她的過去有點關係。

寧妍聽到她的話，也不在追問，心裡卻像是鬆了一口氣。

她冷下了聲音，道。

「你還是別想起來了，那些記憶也不全是好的。」她是想祁凌硯記得她們的過去，可是想起記憶不可能都是美好的。

更多的，還是那些讓她希望祁凌硯別記起來的事。

她何嘗不是在自欺欺人。

誠然，祁凌硯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她可以騙她。只是這種事情，寧妍她不屑的去做。

「那麼下次見。」祁凌硯也不訝異。

她站起身，走近了寧妍兩步，趁著她不注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看著還在愣神的寧妍，她笑著道別。

「晚安。」

直到祁凌硯離開之後，寧妍都久久沒回過神，臉頰上似乎還殘留著某人的溫度尚未褪去。

方才祁凌硯的舉動像極了從前，待得回神後，寧妍才愣愣的從嘴裡說出兩個字眼。

「晚安。」

只是她要說晚安的物件早就已經離開了。

……

祁凌硯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沒開燈，草草的洗了個澡，睡到床上。

不知道今天還會不會做夢，這樣想著她閉上眼睛。

自從覺得自己做的夢可能和過去有關之後，她每次在醒來之後都強行的記著最後的一些影像，卻和無根的浮萍一樣，不知道哪裡是哪裡。

寧妍被祁凌硯弄得一晚上睡不著，要是知道某個人直接睡覺去了，估計能氣的把祁凌硯抓起來打一頓。

第二天等到祁凌硯醒來，外面的天才剛矇矇亮，摸索的看了眼時間。

掀開被子起身，昨晚的夢有隻剩下最後的一些記憶。她勉強從那些影像裡提取的文字和聲音，到了最後，也只剩下零碎的幾個字眼。

聯邦、『眾神』，還有一場爆炸。

是什麼，祁凌硯皺眉不得而知。她的心情並不好似乎是因為那個夢，前幾次醒來她的心情都是一種安穩平和，甚至隱約的感覺到了高興。

難道寧妍曾經是聯邦的人？！

也有這個可能，畢竟寧妍認識顧澤，而顧澤的身份又那麼敏感……寧妍如果是聯邦的人的話，恐怕身份也不低。

『眾神』她知道是以前聯邦的星網管理者的名字，就相當於是帝國的『星辰』，不過現在只是星辰的一個分管系統。

在水藍帝國和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