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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過了一週後，三無看見了久違的太陽。

破開朦朧的第一道光，像重鼓在心底敲響，交錯而起的是生機和希望，但太久沒見過陽光的三無猛地對上太陽時覺得刺痛無比。

血管都要炸裂一樣發燙髮痛，她忍不住要去揉眼睛，一隻手卻搶先覆在了她臉上。

下一刻她看見了自後延伸出來的潔白羽翼，遮在她頭頂上，那是她執念已久纏著季凌白也想摸一摸的漂亮羽翼。

羽翼撐起的陰影讓她能勉強睜開眼睛。

羽尾是漂亮的淺金色，漏下的陽光讓三無下意識的伸出手，她的指尖也跟著被染成淺金色。

很暖。

「季凌白。」她指尖背面從羽尾拂過，撩動起金色的波浪，「好漂亮，你的翅膀。」

三無的誇獎一向來直白又濃烈，季凌白垂頭看她紅彤彤的臉，頓時覺得心情大好。

她的手指也很漂亮。

他想這麼說，但話到了嘴邊，停頓三次，最後變成一聲帶笑的單字回應。

說直白的話對他來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撇過臉，想了想說：「想去更高的地方曬曬太陽嗎？」

三無看向他。

「我抱著你飛上去。」

他向來都是行動大過言語。

第二堡壘的人們像是被關久了的鼠崽一樣衝破大門出來做著深呼吸。

還沒陶醉幾下，就看見季凌白抱著三無飛過了他們的頭頂，直往耀陽而上。

夏志清和花婆婆高興大寒期結束了，但更高興的是三無能給他們回復了。

他們衝到三無的村子裡，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三無回來。

「合作是可以。」三無喝了一口茶，身上都被曬的暖洋洋的，「但是我打算建一個新的堡壘，你們什麼想法？」

「好啊！」花婆婆當即拍板，「弄堡壘好啊，你弄了堡壘之後，正好可以增加居民數量不是嗎？」

三無就知道。

花婆婆她們看待問題的時候會將好處往更長遠的地方擴充套件。

「事不宜遲！趕緊的！」花婆婆可高興了，「我馬上讓其他堡主來我們第二堡壘集合，我相信大家還是都會同意的。」

八成以上的堡壘同意的話，那也就是說只要十四個堡主同意就好。

撇開十七堡壘和第三堡壘，三無這邊能拿到足足十五個堡主的同意呢，花婆婆覺得妥妥的。

也不止花婆婆，夏志清也是這麼覺得的。

堡主們很快就拿到信了，他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過來匯合和三無談談接下來的合作事宜。

在大寒期瘦了整整一圈的李玉山接到通知的時候覺得荒謬又可笑。

「什麼？一個兩個都無視我送過去的信，現在來和我說什麼？」他激動的口水都要噴出來了，「說什麼三無要建立堡壘，讓我們過去投票？」

「哈！」

李玉山覺得頭痛欲裂，「快，快去把我的外套拿過啦，有我在，她別想弄成這個堡壘。」

怎麼的？

還得他貼東西給三無造堡壘？

貼物資，貼技術，貼勞力？

光是想想李玉山就覺得自己的血壓呼啦啦的升高了。

獸車一路疾行到了第二堡壘外面，李玉山看著那些堡主笑眯眯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衝過去抓過了離的最近的第五堡壘的堡主問：「我大寒期的時候給你們送的信，你們為什麼不回！」

第五堡主臉色一沉，一把拂開他的手，「你還敢和我提這事兒？」

他呸的一口往地上吐下口水，「那好，我今天就和你好好掰扯掰扯這事！」

而不遠處，苦等了兩個多月的南北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