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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涯撓著後腦勺慢悠悠的坐起來。明明就是一個簡單的撓頭動作,卻給他做出無盡的可愛,甚至讓寧信為剛才的所作所為覺得有罪惡感。
徐牧涯眼睛裡閃過一絲邪魅的狡黠,用他的單雙眼皮死命的瞪著寧信,嘴裡唸唸有詞:“沒想到啊沒想到,寧信啊,沒想到你是這種落井下石,見死不救的人,虧我還捨身救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有說過我是善類嗎?”寧信翻了個白眼,想逃到鋼琴那兒避免徐牧涯小人報復,但有想了想自己這隻半瘸的腳跑也跑不了多遠,索性在徐牧涯旁邊坐下。
徐牧涯故意把寧信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就像剛起床時的鳥窩,才說話,“我也不是善類,剛剛就不應該讓你起來。”
寧信聽得出他話裡有話,然後眯起眼睛,笑得和菊花一樣燦爛,一字一句的說:“你、做、夢!”
徐牧涯撓著頭嘿嘿的傻笑,剛剛被寧信推倒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好在他的頭髮上,擋得住腦勺後的傷。他站起來撿起畫架,然後把它支起來,繼續畫。
寧信坐在徐牧涯身後,算是把這幅畫清清楚楚的看了一遍。上面畫的東西都只是雛形,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架鋼琴,鋼琴上有一個女孩,女孩旁邊有一個男孩,男孩旁邊還有其他的東西。
現在,徐牧涯正在處理細節,為他們添上表情、頭髮。
和徐牧涯在一起的時間總可以變得特別安靜,也不知道是徐牧涯太早熟還是他的骨子裡就是這麼安靜的一個人。徐牧涯對待每一件事都是認認真真,在他做壽司的時候,眼睛裡有的只是壽司,會一點一點,精緻的完成。在他畫畫的時候,他心無旁騖的繪畫,畫出心中最理想的狀態。
俗話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寧信看著徐牧涯畫畫的樣子,修長的手指在紙上新增每個細節。那個女孩,最終成型,是寧信。
寧信是個容易感動又倔強的孩子,但這次,由於沉淪於美色當中,不自覺的從後面抱住徐牧涯,臉自覺的趴在徐牧涯的背上,像小貓依賴於主人懷中,有規律的摩挲。
徐牧涯手中筆悄然無聲的落在草地上,僵硬的轉過身來。寧信也藉機附上自己的香唇,然後兩人熱吻。
吻可以變得天花爛醉,忘乎所以,白色的鋼琴,彈鋼琴的女孩,草地,鮮花,一切都淪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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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那天,會堂只有三千人的座位,所以表演的場所轉移到大廣場,學生會在廣場中央臨時搭建一個舞臺。
由於是露天表演,所以表演時間不得不得調到晚上,因為白天,沒有燈光效果,很多節目都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
在大廣場的四周邊擺了許多的繪畫作品和攝影作品,寧信沒有看到徐牧涯的,但看到了鄭恩隨的畫,上面畫的是一個女孩,和她很不像,那估計就是程立喬了。
程立喬剛好從旁邊經過,看到寧信盯著那幅畫看了出神,“哼”了一聲,挽著鄭恩隨的手臂在她面前甜蜜的走過。
“怎麼沒有你的?”寧信對著走過去的背影扮鬼臉,才不會因為無關的事隨便生氣呢。
“這種小比賽不足以讓我的作品放在上面。”徐牧涯的語氣中流露出不屑,不過好像所有的藝術家都對自己的作品有一種自戀的心態,所以就成了人們所看到的的孤芳自賞,不食人間煙火。
“哦。”寧信的眼睛比老鷹的目光還要尖銳,話音剛落就看到另一邊的攝影作品,指著框裡的作品,問徐牧涯,“你不是說這種小場合不足以把你的作品放上去嗎?”
“盧橙讓我放的。”剛開學那幾天,盧橙天天跨洋給他打電話,吵嚷著要徐牧涯把他們在美國時拍得合照拿出來。照片很有紀念意義,徐牧涯本來不想拿出來的,但又被盧橙吵個不行,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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