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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蔓不好意思地笑,說:“哦,我聽你口音,以為你是地道的北京人呢。”
孫淼說:“我大學到現在,一直呆在北京,都十年多了,口音當然就變成這樣了。其實我們報社裡很多人其實也都是外地來的,你看不出來吧?”
楊蔓就點著名問了幾個,其中有個嘲笑過楊蔓的外地口音的女同事,沒想到,她居然也是外地人。
孫淼說:“我知道有些人,為了講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還背字典呢。”
因為聊到報社,孫淼又關心楊蔓,楊蔓就不知不覺向他訴苦。主要是有的女同事有時會欺負她,而石主任又不願意楊蔓做採訪等等……
孫淼不斷安慰楊蔓。
楊蔓說著說著,又高興起來,她的注意力被別緻的菜品吸引了。孫淼覺得這個小姑娘真好玩啊!
楊蔓開始向孫淼提問,都是這樣那樣關於雲南的。
雲南,孫淼多久沒跟人談起過了。孫淼的多數朋友的身後都有一個故鄉,但大家都很少談及這個話題。在這裡,大家信奉的是英雄不問出處。大家都看著現在和未來,都不會去追溯過去。
孫淼想起了他的雲南,他不大算是有故鄉的人。小時候,父母工作特別不安定,要參加當時的支援三線建設。他記得他們總是在搬遷,把一個地方稍稍住熟一點,就面臨離開。他總是需要跟新夥伴接觸,需要跟新的同學建立友誼,這也就慢慢地養成了他跟誰都不願親密交往的性格。也因為走的地方多,見識就比一般的孩子多,掌握的玩的手法技巧就更多,所以他總是能夠輕鬆贏得其他孩子的欽佩。
搬遷慢慢成了他的愛好,只是在逐漸年長後,他才懂得,對於父母,這卻是痛苦艱難的生活。孫淼講述起了他從小時起跟隨父母到過的雲南的一些地方。
最後,楊蔓轉了話題,說:“那你現在算是在北京紮根了?在這兒呆十年,應該算北京人了吧?”
孫淼聽這話,心裡生出許多感慨。自己應該已經算是北京人了。現在回雲南也越來越少了,有時父母過來,自己可能兩三年才回去一趟。回去,也就是見見高三時的同學,也沒什麼話說。每次寒暄後的沉默中,都能觸碰到那隔閡,那麼具體,那麼有質感。
他們都說,孫淼已經不會說昆明話了。孫淼回家話少的原因,可能的確也有這個因素,他每講一句話,都要在心裡轉換一下,轉換成昆明話。
回到昆明,講到很多口頭禪,孫淼都要頓住,他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替代他常講的東西。
孫淼跟楊蔓講起這些,他說:“其實我以前剛到北京讀書的時候,因為怕同學取笑,也是專門練習過普通話的。你可能不怎麼認識昆明人,其實一般昆明人講普通話是很難講好的,別人一聽就能聽出來是昆明人。”
楊蔓笑說:“我們那兒的人也一樣啊,講普通話有幾個音是標誌性的,老鄉一聽就能聽出來。不過,我喜歡南方音。你在這兒呆了這麼久,肯定是定在北京了吧?”
孫淼說:“定在?”
楊蔓說:“就是永遠在這兒了,在這兒成家立業,在報社工作到退休,在這兒安度晚年?”
孫淼說:“這麼可怕?都安度晚年了?”孫淼心裡一動,這說到他這段時間最困擾的地方了。
第六章楊花飛舞的季節(6)
楊蔓沒有注意孫淼的表情,還在往下說:“也不能叫可怕啊。很多人不就求一個安定嗎?大多數人不就都這麼生活著嗎?”
孫淼說:“是啊,大多數都這麼過來的。那你怎麼到北京來?這麼飄來飄去的,一個女孩子過這麼動盪的生活?”
楊蔓說:“我想到處逛逛唄!我從小學唸到大學,一直呆在家鄉,怎麼都應該出來看看嘛。”
楊蔓邊說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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