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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推開門,卻冷不防被人單手遮住雙眼。

“喂,你幹嗎?”我輕輕掙扎起來。

“展凡,仔細聞聞,這是什麼味道?”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沙啞,卻清清亮亮的,別樣性感。

我皺眉,當真認真地嗅了一下,好熟悉的味道,我似乎好久好久不曾接觸到這奇特的芳香——“松節油?!”我拉下手,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個雖小卻裝置齊全的畫室呈現在眼前,屋頂上的一角天窗洩下的縷縷陽光,將這一切對映地有如海市蜃樓般美好卻不切實際。

我走進去,滿室的畫框畫布,一地的進口顏料,間或擺著幾幅完成了的油畫。我慢慢執起一隻油畫筆,因為顏色結塊而越發粗糙的筆毛劃過手背,那樣久違的熟悉——我有多久沒有拿起畫筆而放任自己浮沉於人性背德的燈紅酒綠中?我究竟為什麼開始畫畫?為了學位,為了父母,還是隻把它當作可以打發無聊光陰的工具?現在想來,這一切的理由都覺得好笑,當我失去畫畫的動力與目標,我是不是連拿起畫筆的資格都失去?我甚至已經遺忘了我初次在畫布上斑斕寫意的那種純粹的快樂。

“為,為什麼……”我轉過頭,眼神中盡是恍惚。

“我再給你看一個東西。”他把我拉到屋子的中間,又是一個微笑,他將畫架上的白布揭開,一片似曾相識的山林風光映入眼簾。

我的《婺塬。印象》。

兩年前,江西寫生時,最得意的一副畫——就是他見證了我與柳寒那美麗卻註定錯誤的開始,我怎麼會忘記,怎麼能忘記?!可這幅畫不是已經留校了嗎?邢望又是從哪裡得來?

“還記得你上回問我,怎麼知道學校後門的捷徑嗎?傻瓜,我進進出出了四年,你說我怎麼不知道?在繼承父親的公司前,我和你一樣,都就讀於S美院。”邢望上前端起這幅畫,“我校慶時在展覽館看到它時,就被這綠意盎然卻沉靜如水的畫吸引住了,能將生機如此含蓄甚至是壓抑地滲透出來,那時,我就想,能畫出這幅畫的人,應該是一個多麼空靈甚至是高傲的人。於是,我記住了它的作者——展凡。可是,當我千方百計得到這幅畫之後,我在‘本色’看見了你。”他低笑了一聲,“你知道,我那時是怎麼想的嗎?我根本不知道你有那麼多的遭遇,我只認為,只認為——”

只認為我是個恬不知恥的婊子?象我這樣的人,怎麼能畫出那樣一幅清高絕倫的《婺塬。印象》!他沒有說完,但是我懂,難怪初次見面的他總是千方百計地折辱我,傷害我,或許惟有這樣才能稍稍平復他心底的遺憾。

原來,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和他牽扯不清了。

“算了,不說這個……都過去了,我真是,說這個幹什麼……”他自嘲地聳聳肩,指著角落完成的幾幅油畫道,“空閒下來的大部分時間全都耗在這了,想不到吧,一個惟利是圖的商人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邢望的畫與我截然相反,熱情奔放,色彩斑斕,甚至不用畫筆而直接以刮刀抹色,更有的連底色都不鋪就直接上彩,標準的印象派風格。我由衷地說:“就算你不繼承你父親的公司,也一定能在畫壇上闖出一片天地。”

“是嗎?一旦公司破產,我就街頭賣畫去,興許還能混個溫飽。”他衝我眨了眨眼。

我想到邢望衣冠楚楚地蹲在天橋上賣畫,臉上還帶著一貫的倨傲神色,不由地會心一笑:“邢少賣畫,我一定捧場,說不定等你百年之後,我還能發個死人財呢!”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咬牙切齒,就來掐我的臉頰。

我大笑,忙不迭地躲開。

我第一次知道,人與人之間,除了愛情,還能有這樣一種兩心相繫又純潔無垢的關係,我與他,不可避免地越走越近。圈內的人,都說我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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