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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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

菀絲靠坐在樹精的軀幹上，看似在閉目養神，其實她是嘗試著靜下心來，看能不能跟樹精取得交流。

微風徐徐吹動著，菀絲閉著雙眼，似乎聽見古淵找到了樹枝之類的東西，已經開始噼裡啪啦地打著樹上的果子，他見菀絲躺靠著大樹，雙目微閉，也就沒叫她，那小姑娘大約也是累了吧？或者是被那大樹無情地背叛了，覺得心傷了？

他沒叫菀絲，菀絲也就繼續微閉著雙眼，神遊四處。深谷裡只回蕩著古淵打果子的聲音跟他偶爾一兩句嘁嘁喳喳的說話聲，說得含含糊糊的，菀絲又要集中精神凝聽樹精的內心狀態，也就沒去聽古淵在嚷嚷什麼。

可是，菀絲集中全部精神聽見的樹精內心的聲音就跟外面微風徐徐的聲音沒有區別，他像是突然失去了魂靈，真的只是一棵普通的大樹而已。卻讓她很是安心，聽著聽著她就在一片祥和寧靜中睡著了。

古淵在一邊打落了一地的果實，他像個原始土著一樣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果實聚攏到一起，他左右打量也沒有適合的容器來盛裝這些口糧，只好任由它們像座小墳包一樣堆在地上。

他如同一個收穫頗豐的獵人守護著自己的獵物，兢兢業業的樣子看起來甚是稚拙。

日暮逐漸西沉，這個山谷提前陷入昏暗的光暈裡，古淵看看一旁靠著大樹睡得香甜的菀絲，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一起吃晚餐。

他的肚子率先發出飢餓的響動，先解決了自身溫飽再說，他這樣想著，就開始撿起水果堆最上面的果子吃起來，一面吃一面不時地往菀絲那裡張望，看來她短時間內是不會醒來的，讓她睡吧。

菀絲確實睡得很沉，就像前夜樹精迷昏他們那種人事不省的睡眠，不過這一次卻有著清風明月一樣的夢境。夢裡依稀見著成煙、師傅還有離落，她們三人並肩站在一起，看過去，全是絕色美貌脫塵的女子，任誰也想象不出這三人竟然是師門三代。她們微微笑著看向菀絲，欲語還休，她想要湊上去跟她們說幾句話，跟她們之間的距離就像山谷那個永遠攀爬不到出口的峭壁，走一步，那距離也向前拉伸一步，急得菀絲想發狂。

然後夢境開始混亂起來，師傅跟離落似乎突然消失了，安如豔、阮襲晨、於岸等人相繼出現，一個個都像是要跟菀絲說點什麼，她卻一句也聽不見。

菀絲就在這種焦灼的狀態下猛然醒了過來，額頭早已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她像抽筋一樣全身一陣抽搐，睜眼就看見古淵坐在地上美滋滋地吃著水果，四周的光線黯淡地恍似進入了深夜。

“好啊你！吃獨食！”菀絲故意朝著古淵高喊一句，恰好此時他背對著她，正往口裡放著第二顆鮮美的果子，一聲清斥驚得他差點被那果子噎死。

古淵轉頭，痛苦地順了順氣，才委屈地跟菀絲說：“你這沒良心的姑娘啊！我是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叫醒你。自己肚子又餓了，就先開動晚餐，你那突然一喊，差點沒把我噎死！”

“做賊心虛！”菀絲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怎麼就顯得這樣成熟，還能夠隨時隨地嘲弄他，就像從前凡間那群傢伙對她做的一樣。

古淵擺出一副不稀得跟她計較的樣子，還以德報怨地大方招呼她過來一起吃晚飯：“快來吃點東西吧！看來又要在這裡過夜了。早點吃飽喝足，咱們也好睡覺了！”

他這話說得有點不倫不類的，菀絲當然是不會去摳這點小字眼，大大方方地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來，共同分享著那堆果實，她一邊吃著一邊含含混混地說：“挺厲害啊你！竟然給你想辦法打下這麼多水果來。”

“我厲害吧？嘿嘿！”古淵顯然是個受不得誇的小男人，一給他頂高帽子，就可能忘記自己姓誰名誰。

“你這傻蛋！其實我是想說，本來你找我幫忙呢，我可以不費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