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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算計那麼多，是會減壽的。

霍桑心裡很清楚，無論他願意不願意，過去的一切都無法抹去，他們曾是高科院的實驗品，就很難擺脫這種身份，畢竟他們想知道的那些東西，與另一個全新的陌生文明息息相關。

無論幕後推手是誰，為的都是生命之樹與其背後的文明。

只是希望，卓越能護艾達久一些，在他完全解決自己的問題，恢復以前的實力之前，那個小怪物，絕對不能出事。

他的小怪物，還是在張牙舞爪地咬人時，最可愛。

環形山山洞。

「艾達小姐，您聽得到嗎？艾達小姐。」

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艾達睜開眼睛，可她實在是太累了，只一下又重新閉上，緩和了一段時間，才恢復了一些神智。

「我在。是陌玉嗎？」

「是的，艾達小姐。」陌玉的聲音依舊溫和，艾達卻聽出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艾達小姐，很抱歉這麼晚才聯絡到您，神話星系距離淨土太過遙遠，陌玉也是經過了多重宇宙訊號放大器，才勉強與艾達小姐您取得聯絡。」

「沒事。」艾達下巴撐在膝蓋上，「我哥呢？」

「先生還在進行實驗……」

「是艾達嗎？」

陌玉的話還沒有講完，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它。

卓越從電子顯微鏡前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陌玉，能接通影片訊號嗎？」

「有些勉強，先生。」雖然這樣說，陌玉還是又連線了一個訊號放大器，傳送了影片請求。

艾達拿起一旁的睡袋將自己裹好，接通了這來自離數千光年外的影片請求。

隨風將影片訊號投射在洞壁上，為漆黑一片的山洞帶來絲絲光亮。

——實驗室裡特有的藍色光源。

「哥。」

距離遙遠，導致了即使是陌玉與隨風這樣的超高智慧機甲，也會敗在延遲之下。

片刻，那邊才有所反應。

卓越笑了一下，輕聲道：「艾達。」

艾達縮著身體，抬頭看映照在洞壁上的卓越的臉龐。

他又瘦了，面板更加蒼白，黑眼圈也很重，俊秀的面龐上，是化不開的疲倦，明明她離開的時候，卓越還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沒有回過家。」艾達問卓越，語氣越沒有一點疑問的味道，她在陳述事實。

「很忙。」

「飯呢？有好好吃飯嗎？」

「有營養液。」

「屁。」艾達掃他一眼，「那鬼東西那麼難喝，能當飯吃？」

訊號有些不穩定，恢復之後，艾達聽到對面的卓越說：「今晚就回家吃飯。」

「嗯。」艾達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卓越抿抿唇，猶豫片刻，還是問出口：「艾達，這次任務，你……沒事吧？」

艾達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沒什麼事，剛見過了霍桑·勞倫特，就覺得他和傳聞中，不一樣……」

「是嗎？」

「也不是完全沒事。」艾達把半張臉縮排睡袋，「哥，我好像又進化了。」

聽到這句話，卓越抬起頭，緊緊盯著螢幕上縮成一團的艾達，聲音沙啞了幾度：「什麼時候？」

「剛才。」艾達回答。

「隨風，連線你主人的身體，把她的身體資料給我傳送回來。」卓越直接結束了與艾達的通話，透過陌玉給隨風下令。

隨風沒有應答。

二十分鐘後，卓越收到了隨風傳來的資料。

少年看著那份代表著艾達身體的資料，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