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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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向來不喜歡阿寧,尤其西沙那一趟下鬥,跟她的樑子可說是結得比陳年老酒還沉。不過整地來說,胖子還是個仗義之人,面對阿寧的死,也沒有流露出幸災樂禍。只見他 “嘖-嘖-” 的搖了好幾次頭,貌似對這樣一位美女的逝去,感到很惋惜。
潘子不用說,他跟阿寧原本就沒什麼交情可言,加上以往沙場的歷練,生離死別有如過眼塵煙;從他的表情看上去,反而擔心我的成份還多一點。畢竟,阿寧是死在我面前,也是在我衝上去接她的懷裡,嚥下最後一口氣。
我手裡橫著個失溫的軀體,心情一時很亂,理不出什麼清晰條理。事實上,眼下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悶油瓶的反應。
如果說,是一連串說不出口的過往成謎,塑造成此時此刻我們所看到的他,那麼在我面前的悶油瓶,我已經看不透,更不要說能看透他過去種種。
我只是隱約有種預感,不管那一團謎霧的真面貌是什麼,在他曾經擁有的經歷中,『死亡』這一項因子,想來也沒少見過;
這就是為什麼,當我看見悶油瓶,他此刻凝望著死去阿寧的表情,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悲痛,就算那股悲是很隱性的;
我沒有辦法假裝看不見,也沒辦法不去思考,讓他如此悲戧的理由。
有一件事,我始終沒有和他人說起,那就是,在我們被蠎蛇圍剿的那個樹洞中,蛇群尚未出現之前,我發了個奇怪的夢;
夢裡,那具大型的動物屍體,原是一隻巨蛇的骨骸 (後來事實證明它的確是),而引發悶油瓶關注的,則是隱埋在這具屍首裡的另一具屍首:一具人屍。
當我們將那具人類的屍體,從蛇肚裡拖出來的時候,震驚的發現,屍身上配帶的飾品,竟然跟還活生生站在我們面前的阿寧,身上帶著的是一模一樣的!那飾品來歷特殊,世上難再有成對的第二副;
悶油瓶提出這樣的質疑時,在場所有人都嚇掉了下巴,除了阿寧本人,居然很配合的開始扭曲起五官、長出尖牙,活脫脫在眾人眼前,從一個豔麗的美女、變化成一隻噁心懾人的魔物──
夢到了這一段我就被驚醒了,滿身的白毛冷汗,卻是按壓到此刻才一併冒出。
若要我用一句話形容阿寧,我會先說美人,前面再加個蛇蠍。畢竟,西沙海底墓那一場醒白教訓,實在太慘痛了。
就算胖子三不五時愛拿阿寧虧我,老說她對我有個什麼不一樣的意思,我只當他是嘴皮欠抽、亂湊鴛鴦譜了。哪怕有時我自個兒也有這麼點察覺,但,隱藏在這女人剛柔並濟的外表下,到底還是我數不完的花花腸子,這份福氣,我可沒打算消受。
我望向依偎在我懷前那張,阿寧的臉。幾分鐘之前,她一雙杏眼還撐得大大的,活靈活現;那雙眼現在已低低垂下,看上去並不安詳。
這張絕美的臉孔,如今被抽走了生氣,顯得晦暗陰沉,甚至還帶點怨懟。在我眼中,竟和夢中那魔物的形象,漸漸混雜、重疊了在一起…
我心中陡地一震,強忍下把這具軀體推開的衝動──不知咋的,我忽然回想起一件貌似跟眼下情形毫不相干的事,那即是自秦嶺回來後,收到老癢給我的那封信,想起他所說的物質化能力,還有青銅大樹前,追殺我們的那條燭九陰…
這個想法強烈憾動著我,莫不會,是潛藏在我腦意識裡,對這個女人的一份恐懼,竟化為實質的兇器,把她給殺害了?
我甚至不敢再接著往下想,倘若上述的理論成立,我所有的思想,在沒有妥善的控管之下,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測的傷害!
而我偏偏又不能再任由這份恐懼給主宰──如此沒有出路的死迴圈下,最好有人一棒子把我腦子打暈,讓它呈現完全的空白。
懵懵之中,我聽見潘子告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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