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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鬱鬱剃光頭的第二天,小單總就上門了——小單總神通廣大,不知道從哪裡得了訊息,葛鬱鬱的男朋友沒了。葛鬱鬱實在沒有心情招待單寧,直接把帽子一摘,展示了自己的禿瓢,她的聲音依舊是軟軟糯糯的,但不耽誤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單寧,你看看我這個鬼樣子。我生生著急的。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我是真的愛他,回不了頭。不瞞你說,其實結婚戒指我都自個兒買好了,他是典型的直男審美,我怕他買的醜,我戴不出去我就等他回來娶我了。
葛鬱鬱眼眶濕了,卻倔強地不肯屈服,她很快就把眼淚憋回去了,梗著脖子開始吃武七七帶來的飯菜。武七七問她要不要趁著晚上人少跟她一起出門遛遛徐十六——葛鬱鬱自打剃了光頭,就再沒出過門,一轉眼,兩周了——葛鬱鬱頓了頓,抓著筷子,輕輕搖頭。武七七沒有強求。
葛鬱鬱在武七七的細聲規勸和徐十六鼓勵的目光裡,食不知味地喝了半碗粥,嚥下一小碟鹹菜,啃了半個玉米棒。期間,武七七數次企圖引起話題,數次失敗。只有徐十六天真無邪的兩個蠢問題得到了葛鬱鬱的響應。
徐十六:「鬱鬱阿姨,小豬佩奇有個弟弟叫喬治,你知道麼?」
葛鬱鬱:「阿姨好像聽說過。」
徐十六:「鬱鬱阿姨,我爸爸給我搭了一個世界上最大最高的積木,你知道麼?」
葛鬱鬱:「你一說阿姨就知道了。」
武七七給葛鬱鬱準備果盤的時候,徐回突然打了電話過來。徐回問武七七剃沒剃頭,武七七回,已剃。徐回頓了頓,似乎要說什麼,卻忍住了,只低聲嘆息,催促她趕緊回家。武七七一頭霧水——她出門前告訴過徐回自己要做什麼的,而徐回當時並沒有反對。
武七七端著果盤出來,用眼神鼓勵徐十六投餵葛鬱鬱。徐十六在動物園裡餵過河馬,他很喜歡這個遊戲。兩人你來我往,徐十六玩兒得很開心,葛鬱鬱吃得很無奈。
武七七照例在徐十六睡覺時間之前告辭。葛鬱鬱也不送,只端坐客廳懶懶地揮手。
武七七正蹲在玄關處絮絮叨叨教徐十六穿鞋,就聽到一牆之隔傳來電梯到達的叮咚聲。而葛鬱鬱住的是一梯一戶的複式公寓。武七七不解這個時間誰會來拜訪,她拂開徐十六,起身去看牆上的監控屏。
監控屏上,正看著鏡頭的,是徐懷瑾。
葛鬱鬱看到門口吊著胳膊滿臉疲憊的徐懷瑾立時就崩潰了。她就像突然被抽了筋骨,靠在徐懷瑾胸前嚎啕大哭。徐懷瑾給她壓疼了胳膊,卻沒有聲張,只是眼神特別心疼地盯著她的腦袋,細碎地吻著她的眉眼,絮絮解釋著什麼。
武七七撓了撓自己涼颼颼的腦袋,跟著紅了眼眶。她蹲下來耐心地給嚇得嗚嗚哭的徐十六解釋眼前正在發生什麼,結果剛起了個話頭兒,面色突然青了,跟著黑眼珠子就瞪出綠光了。
她終於知道徐回稍早前打來電話原本是要說什麼了。
武七七轉頭去看徐懷瑾,眼淚嘩嘩地往下淌,看起來比葛鬱鬱都要傷心和怨念:徐懷瑾你個王八蛋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早一天出現也好啊!
武七七牽著徐十六回到家哭得肝腸寸斷,也不知道是為自己涼颼颼的禿瓢,還是為死而復生的徐懷瑾,徐回親著武七七的腦門兒,感動之餘,頗覺好笑。
徐懷瑾在這次靜悄悄的臥底行動中,右手的血管、神經、肌腱全斷了。醫生表示,最好的恢復結果是不影響日常生活,但肯定不能再開槍了。徐懷瑾服從上級安排,離開刑偵支隊,轉做了戶籍民警。
炎熱的夏天過去後,武七七的清宮戲殺青了,她的腦袋也總算是能見人了。徐十六和徐初十終於偃旗息鼓,不再撒歡兒叫她「爸爸」——兩位小朋友樸素地認為誰的頭髮短,誰就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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