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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氣，哪裡有一夜變白的。」王卿卿好笑。

趙璨不肯，攥著她的手摸自己的臉：「你摸摸，是不是很軟？」

王卿卿拘謹，被趙璨拽著手腕去摸那光滑的肌膚，掌心摸到柔軟，心口一陣悸動，她被迫道：「你別鬧了，來不及了。」

「不礙事。」趙璨愉悅地笑了起來，趁機去摸摸王卿卿的臉蛋：「你摸了我的，我也要去摸你的。」

數日來的相處趙璨的性子好，沒有脾氣，遇事嘀咕罵上幾句就好了，王卿卿摸清她的脾氣後就隨著她摸自己的臉蛋，道：「你摸就是了，再不走，你家先生就要生氣了。」

趙璨心滿意足，牽著她白嫩的手往外走去，走一步就看她一眼，傻笑一陣：「姐姐真好看，比先生還好看。」

王卿卿淡笑不語，同她一道去見蕭家姑娘。

蕭坤寧今日穿了一身紅色的牡丹裙，本就是明艷的姿色，紅色添就兩分妖艷，夏日的眼光下照得肌膚如雪，面色明亮。

她先登上馬車，倚靠著車壁打盹，聽到有人上車只當是趙璨，語氣軟軟道：「我今日挺困的，到了你喚我。」

謝璵望著那張清美的臉，唇角蘊出幾分溫軟的笑意，車夫甩起馬鞭來，馬車噠噠動步，她這才伸手去戳了戳蕭坤寧的臉蛋：「蕭姑娘昨夜做什麼去了？」

聽到討厭的聲音，蕭坤寧猛地坐起來，怒視著對方：「你來做什麼？」

謝璵靠著車壁，姿態比起往日顯得很懶散，她抬了太眼眸，目露笑意，似是比以往多了風情。

蕭坤寧承認這是她沒有見過的謝璵，風流韻致，驚艷絕倫，這樣的謝璵讓她想起禍國妖姬，口中就變得不客氣：「先生換了性子了？與那位花魁挺相似的。」

謝璵慢悠悠地：「你是我的學生，我是花魁，你莫不也是花魁。」

一句話將蕭坤寧打回原形，她生氣也有自己的理智，吵架肯定吵不過謝璵的。

謝璵這種人不給臉色就可以了，她側過身子看向車外，晾著謝璵。

謝璵似是很困，蕭坤寧不說話她就闔眸睡覺。

一路無言，本該睡覺的人看了一路風景，不速之客卻睡了許久。

馬車停下的時候趙璨的聲音傳了過來，「今日好安靜，怎地沒有其他船了。」

放眼去看，平靜的湖面只有趙家一艘船。高陽的馬車騷氣，趙家的花船也是一樣，雕欄刻金，上下兩層的划船被金子點綴得熠熠生輝，烈日下還有些晃眼睛。

蕭坤寧捂著眼睛，這不是她昨日玩的那艘船，趙熙然的品味自從跟著高陽後就往金銀裡鑽去了。

補眠的謝璵在餘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掃視一圈平靜的湖面，湖水一面通著大江，兩側是綠林，而她們就站在碼頭一側。

趙璨心直口快道：「這艘船不好看。」

這個時候無人搭腔了，王卿卿拉著她先上船，算是給她解圍。

蕭坤寧不想上去都沒有辦法，反而是謝璵站在原地不動，在想著什麼心事，態度在頃刻間轉化得過於詭譎，她好奇道：「有事嗎？」

謝璵淡笑：「沒什麼事，你要去玩嗎？今日風景不大好。」

謝璵不是無事找事的人，說出這些話後肯定有些不同尋常，蕭坤寧擔心道：「可要回去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謝璵牽著她的手，引著她一道往船上走，口中囑咐她：「今日你就當作尋常樣，不必害怕。」

「我害怕？」蕭坤寧嗤笑，想掙開謝璵的手，用力的時候謝璵攥得更緊，她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謝璵，你放開我。」

湖面的風漾來，平靜的氣氛陡生凝滯，蕭坤寧伸手就想將人推到河裡，讓整個人清醒清醒。

謝璵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