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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 要麼戰,要麼放人, 要挾是不可能的。
文字極為硬氣, 硬得那文書翻譯給金木珠的時候, 都冒出一頭冷汗。見慣了宋人求和時的婉轉哀求, 忽然看到這麼鐵骨錚錚的字型和書信, 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偷偷往城牆下瞥一眼時,正好看到城下的那員女將並未離開,而是——
又張弓射箭?
「小心!」親兵也注意到了嶽璃的動作,急忙拉著文書和金木珠蹲下身,藏在女牆後面。
然而這一箭根本不是朝他們射來的, 是直射向天空,一隻飛過半空裡的烏鴉「嘎」地一聲慘叫,啪嗒落在了城牆上,摔成一團血肉模糊,文書就在旁邊,見狀兩腿一軟,徹底癱在地上,抱住金木珠的小腿就哭了起來。
「千夫長,刺史帶走了守城的重弩和兵馬,現在留下的根本不足以對抗宋軍,請三思啊!」
「兩國交兵尚不斬來使,這宋使是去燕京納貢,千夫長又何必阻攔?」
金木珠氣得咬牙切齒,「那刺史呢?他們不交出刺史,我們早晚也是死!」
文書戰戰兢兢地說道:「他們交不出刺史,說明刺史也不在他們手裡啊……千夫長不如上報燕京,也好過如此……否則等燕京怪罪下來,千夫長更是死罪啊!」
「左右都是一死……」金木珠握住手中刀,雙目血紅地望著城牆下面的嶽璃,「老子跟她拼了!」
「萬萬不可!」文書和親兵一左一右抱住他,苦苦勸解,「千夫長,漢人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今他們既然沒抓到刺史,說不定刺史只是受傷失蹤,改日還會回來,若是你現在一時意氣,失了徐州,那刺史回來,又當如何?」
金木珠氣得嘔血,最後終於還是怒沖沖地將手中腰刀摔在了地上,「罷了,要放人……你們去放,我就守在這裡,倒要看看這個羅剎女還能一箭射死我不成?」
文書和親兵兩人面面相覷,也不敢再惹惱了他,趕緊跑下城樓,去驛館傳令,恭送大宋使臣一行離開徐州。
范成大被禁足在驛館中已有兩日,看到外面那些凶神惡煞的金兵,並不以為然。他起初不知海州大捷之事,只當是這幫金兵要給他個下馬威,後來才得知是因為徐州刺史完顏廷去攻打海州,結果全軍覆沒不說,自己也兵敗失蹤,他的下屬這才拿他來撒氣。
得知這一訊息,他不禁大笑三聲,立刻提筆做賦,還讓隨從去大了點酒回來,哪怕自斟自飲,亦是對月舉杯,無比暢意。
大宋自從嶽元帥死後,多少年不曾有過這樣痛快淋漓的大勝了?哪怕是去年的採石磯一戰,也是背水一戰,勝在天時地利人和,多虧金國內亂,才讓大宋躲過一劫。而如今完顏雍派使者催貢時的嘴臉,但凡有點氣節之人都不能忍,而他自願出任使臣,也是抱了必死之心。
無論是昔日被關押在極北苦寒之地牧羊的蘇武,還是之前死於金人刀下的使臣,都是他心中標杆,此次前去談判的內容,和海州大捷的戰果,讓他很明白,自己這就是去為大宋爭取時間和利益,稍有不慎,就會人頭落地。
可在臨死之前,尚能看到大宋如此硬氣地應戰,看到他們毫不妥協地硬槓,哪怕一死,也是痛快淋漓。
然而他沒死,金兵前來放行,還客客氣氣地將他和隨從送到北城門,看著他們出城之後,立刻關閉城門,似乎生怕他們再回過頭來不肯走了。
范成大心下瞭然,定然是海州軍來了,他們吃了虧才肯放人。
「範大學士!」出城沒走多遠,就有一隊人馬飛馳而來,為首的倒是個熟人,原來臨安城鈞容直的頭號紈絝,今年新科武進士霍千鈞,而他身後的那個女子……范成大眯起眼來,看到她背上斜插著的一對金錘,便知道她的來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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