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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聽人說了心裡雖有些不舒服,卻還是念著多年同僚的情分帶他來向方靖遠請罪,不想方靖遠不但沒給面子,還直接把人發配去搬磚修城牆,再毫不客氣地說穿這些話,他回想一下,真有幾分不寒而慄。
昔日兩人同在楚州,他是斥候隊長,齊新海是他手下斥候,同往淮北刺探軍情時,眼見金兵肆虐,齊新海奉命退回楚州,他不願看著金人欺凌同胞,乾脆離開楚州軍,自行募兵舉義,方有今日成就。也是在他奪下海州後,齊新海方才來投奔他……如此算來,他或許真的太過輕忽人心變化,險些釀下大禍。
「多謝使君提點,是魏某疏忽管教,以後定會加強訓練,以免重蹈覆轍。」
方靖遠說道:「光是訓練還不夠,要定期給他們講講為何而戰。嗯……就是思想教育也不能落下啊,尤其是海州新招募的本地士兵,他們雖然是打小受金兵欺凌長大,可在骨子裡還免不了受過奴化影響,對金兵心存恐懼,總擔心他們會打回來,擔心我們打不過。林慶安那樣的,就是很明顯的例子。」
「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為別人而戰,是為自己的家鄉,自己的親人而戰。守護的是自己的家,保護的也是自己的家人,這才是最現實的利益。普通計程車兵,從軍是為了糧餉和生存,並不懂國家和朝廷大義,所以我才要求府學定期去給海州軍教讀書識字,不光是讓他們認字,也是為了民智開化,才能懂得更多。」
否則那些被從小就灌輸奴化思想的人,是永遠不會懂得什麼是自己的根,什麼才是自己的國家。
國之不存,皮將焉附。
保家衛國,是最直白和簡單的口號,將他們的家和國綁在了一起,唯有如此,才能讓這些一直活在懵懂求生中的奴隸和平民,激起戰鬥的血性和守護的決心。
對於根本不曾讀書識字的他們來說,空談大義,忠君愛國,都是虛無縹緲的大話,只有跟自己的切身利益相關,由此及彼,慢慢教導他們,讓他們從自身曾經的苦難遭遇和要去面對的敵人相比較,讓他們懂得,死戰,才能站著生活的權利,跪降,只會讓自己和家人後代都被踩入泥沼中無法翻身。
先前方靖遠曾跟魏勝提過要給海州軍「掃盲」之事,都被他以操練任務繁重,訓練備戰而推脫,如今真遇到事了,他思前想後,終於還是決定得從府學請幾個夫子來定期給那些士兵們做做思想教育。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魏勝最後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了半天,看得方靖遠都有些替他著急,「魏將軍有話便說,可是對本官有何意見?但請直言無妨。」
魏勝漲紅了臉,乾脆豁出去似的說道:「我手下斥候隊長隋暢,使君也認得吧?」
「認得。他怎麼了?」方靖遠對這人還有些印象,人很機靈,上次被嶽璃激得較量抓金國奸細輸了,也痛快認輸,乾脆利落,後來配合攻打沭陽和徐州時,身先士卒,倒也是條漢子。
既已開口,魏勝就乾脆放下了面子,說道:「他相中了海州狸的繡帛兒,想要請我先跟使君說一聲,若是她願意,就請媒人登門求親,若是不願……那就算了。」
說罷,他也是忍不住尷尬,好端端一軍之將,做這等媒婆勾當,若非當真看好這個下屬,真是不願在方使君面前丟這個臉。
「隋暢?喜歡繡帛兒?」方靖遠不由感覺匪夷所思,「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和海州狸比武時,他還輸給過繡帛兒吧?怎麼突然會有此念頭?」
隋暢和吳江不同,他本身就是軍中精銳,立功無數,有房有錢,想嫁給他的人不在少數,並不存在為了要算計繡帛兒財產而讓出正妻之位,他還被繡帛兒揍過不少次……這難道是捱打捱上癮了,想娶回家聽河東獅吼?
魏勝嘆口氣,苦著臉說道:「我哪知道。他這次回營後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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