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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上書表明心跡,認定這是宋人奸細散播的謠言,他建議可以照葫蘆畫瓢,也派人去臨安用此反間計,說那方靖遠在海州一帶,籠絡人心,推行的新政與南宋大為不同,使淮東以及山東一帶的百姓,只知有方使君,不知有南宋官家……
這份密信在送達完顏雍的案前時,以及在臨安實施,甚至效果遠勝於紇石烈志寧的計劃。
就因為那些死去的豪商勛貴子弟們,他們本是看到海州的成功眼紅而打算在徐州復刻這種成功,在他們看來,方靖遠的小打小鬧,遠比不上他們的大手筆,而金兵的一退再退,讓他們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真的以為如今的大宋已經強大到讓金兵望而卻步的程度。
畢竟,這二十年來,臨安都未曾經受過戰火的洗禮,這一代的勛貴子弟更是從未上過戰場,從不知其中的厲害。
等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們為自己的愚蠢和錯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他們的家人在悲痛之餘,卻遷怒於方靖遠和趙士程,或者說,推卸責任。
畢竟,死者已矣,而趙士程還活著,失守之責,他責無旁貸。方靖遠也活著,救援不利之責,他也無法推卸。
至於已經死了的那些人,他們都已經死了,死的連屍體都無法分辨,無法帶回臨安下葬,還能對他們如何處置?
臨安朝廷為此爭執不休,范成大和陸遊在朝堂上與人吵得嘴都幹了,也不見趙昚開口,彼此對望一眼,只覺滿懷悲涼,深深的無奈。
趙昚坐在高處的龍椅上,面無表情地翻看著案上的奏摺,所有人都以為他在看這些大臣們的彈劾奏章,卻不知他在看一封信,除了熟悉的筆跡寫下的書信外,還夾帶著一封血書,真正的血書。
從密摺中取出來時,他身邊的太監都哆嗦了一下,本準備搶先處理了那封血書,卻被趙昚阻止,要過來親自過目。
他知道,這個時候,方靖遠送來的信,絕不會無的放矢,這封血書,自然會有它的用處。
面無表情的皇帝,比怒形於色的皇帝,更讓臣子們害怕,爭吵得面紅耳赤的群臣終於發現能做出最後決定的那位一直沒有出聲,只是在靜靜地看著他們爭吵,眼神高高在上,如同俯瞰一群幼兒在吵鬧,那種冷淡的帶著嘲諷和鄙夷的眼神,讓一些老臣恍惚看到個熟悉的人,忍不住晃了晃腦袋,那人明明已經走了,已經成為他們彈劾的物件,怎麼可能還在這裡。
一定是吵得太久昏了頭,應該說明觀點陳述證據後,就請官家定奪才是。
眾臣轉向趙昚,慷慨陳詞,正準備請他批閱劾章,給那兩人定罪,再談處罰之事,趙昚終於抬起了眼皮,冷冷地掃過眾臣。
「你們說完了?行吧,既然你們的奏摺朕都聽完了,那眾卿也來聽聽方卿家的奏摺是如何說的吧。」
群臣的眼皮一跳,方靖遠的奏摺?這麼快就送來了?
站在最前排的張浚和史丞相對視一眼,隱約都感到幾分緊張。方靖遠罵走他們前任之事,他們都曾聽過,之事他們是在那之後入朝拜相,並未親身經歷過當時的情形,雖覺得後人形容的有些誇張,但還是對他不得不生出幾分忌憚之心。
「徐州之敗,在臣預敵不足,救援不及,乃至徐州得而復失,數萬將士淪於敵手……」
聽到方靖遠一上來就痛心疾首地自承過失,眾人都鬆了口氣,既然他肯認錯,看在官家的面子上,大家也不是不可以高抬貴手,對他從輕發落。看來這位昔日眼高於頂清高自傲的小方探花,在經受了外放的苦楚和戰火的毒打後,終於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開始懂得放下身段了。
「然,臣雖有過,卻非首過。今日徐州之失,論及首罪,當屬泗州、楚州兩地制置使,眼見靈璧得勝,不思支援,坐失良機。得知徐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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