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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那些傳說中為了女人一笑而傾國傾城的昏君,其實都是自己先作死,寵幸佞臣荒廢朝綱,橫徵暴斂殘害忠良,把自己的國家都禍禍完了之後,反手就把黑鍋扣在女人身上,藉口是自己被美色迷魂了頭。
可事實上,口口聲聲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唐明皇,最終還不是賜死楊貴妃來平息兵變,在權利和自己的性命面前,所謂的美色和恩愛,根本不值一提。
自古以來,殉情的多是女子,而男子可以在悼念亡妻「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之後,轉頭感嘆「唯有朝雲能識我」。
霍千鈞就算對小小的感情再深,也絕不會背棄家國,他當初做出的選擇,就算再遇到一回,也是同樣。
或許無情,卻是最真實不過的現實。
那天霍千鈞並沒有再回來,方靖遠也沒問他那紅木扁盒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只是讓人在修整好護心鏡後,又給他送了回去。聽說那日他將自己關在營房中,誰都不肯見,足足熬了一夜之後,再出來時,重新振作起來精神,逮著手下計程車兵操練的更狠,像是山林中失去夥伴的獨狼一般,格外的兇猛狠厲,讓他的手下看到他都有些怕了,生怕被他逮著就「加練」一番。
方靖遠一方面沒有時間去安撫他的「情傷」,這種事對於男人來說,不提,或許是更好的安慰,另一方面還在忙於濟南府的治理和新工廠的開辦,這些事對他而言,哪怕駕輕就熟,也是千頭萬緒,百廢待興。畢竟原本濟南府的「工業」基礎著實太差,全靠他帶來的人頂上了。
原本從海州帶來的工匠和老師們,到位之後,都迅速地各自開始展開工作,齊魯書院那邊辛棄疾是顧不上了,好在有朱熹這等專門治學的大佬坐鎮,讓其他人也無話可說。
而王久良作為《大宋朝聞報》的京東路特派員,配合著裴文卓做起宣傳工作來,簡直如魚得水。裴王兩家的案子殺了一回世家的氣焰,到黃河五鬼正式公審的時候,更是引得全城轟動。
經過前幾日的醞釀,從一開始無人敢告,到後來狀紙如雲,那些投告五鬼的罪狀罄竹難書,堆起來都能把他們五人給埋了。
經過裴文卓的挑揀,排除了其中一些跟風渾水摸魚,想要試探能否得到賠償的訟棍,其他大部分能找到苦主的,都安排在公審前排候審,他原本想請方靖遠親自出面主持公審,讓濟南府的百姓也都認識一下這位未來京東路的頭號人物,方靖遠卻不願出這個風頭,更不想被嶽璃盯著在重重保護下拋頭露面。
這種人多眼雜的環境下,若是真有刺客前來搗亂,就算傷不了他,引起混亂萬一造成擁擠踩踏,殃及在場的百姓,對他而言同樣是一場災難。
於是這公審的差事就落在了林世文和裴文卓兩人頭上。
濟南府的人就算不認得林世文,也大多認得和知道裴文卓,看著他跟林推官在高臺上審訊黃河五鬼時的氣勢,都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畢竟這是出自他們身邊的「自己人」,能得到大宋如此重用,顯然如今的大宋官員並未將他們視為「外人」,能夠給予同等的權利和地位,而不似在金人統治下永遠低人一等,任人宰割般活得一日算一日。
安定民心和振奮士氣,一舉兩得。
其實方靖遠也在場,只是沒去公審的高臺上就坐,而是在對面的一家酒樓上包下了三層的雅間,隔窗遙望,隨時都有人來向他稟報公審的進度,絲毫不耽誤他繼續辦公和享受魯菜的美味。
霍千鈞卻是有些不理解,為何將如此出風頭的機會給了別人。
方靖遠斜乜了他一眼,說道:「我還需要出這個風頭嗎?以後真正面對百姓的治民官是他們,自然當由他們在人前樹立威信,讓百姓信服,才能更好地施政治事。如若不然,以後但凡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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