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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有聽到腳步聲。
難道她就是那個邪祟?
悟明頓時盯住寧昭,悄悄捏緊了禪杖,站到了寧昭身邊,預備她一動手,就一禪杖將她打成肉醬。
寧昭沒有管他,也不管髒不髒,坐在顏海身邊,道:「銅官渡口,你們恐怕沒有聽說過,這渡口常有大水,不管怎麼修橋都沒用,只能用渡船,這船家當時就是在這渡口擺渡的。」
了鶴道:「銅官渡口我在一本遊記上看過,確實是水患多,而且有一個吃人的妖魔,之後就棄用了。」
「這吃人的妖魔和這船家其實是同一人,」寧昭笑了笑,「當初這船家渡人過河,每人只需一塊銅板,後來銅官渡口人多了起來,便也有人開始渡人過河,後來幾個船家嫌一個銅板不夠,就漲價了。
但是這老頭卻不肯漲價,因此遭人嫉恨,後來一次過河,遇到大風浪,他的船翻了,十個人就活了他一個,另外幾個船家便說他其實是個吃人的妖魔,那些人落在水裡,都被他給吃了。」
顏海道:「這話也不會有人信吧,這一聽就知道是瞎說的。」
寧昭似笑非笑的看著了鶴:「道長覺得什麼人會信?」
了鶴沉思片刻:「那船上死了的人,他們若是有至親至愛之人,恐怕會信。」
寧昭道:「對,有一個人的妻子死在了這次水禍之中,他心中憤恨,在夜裡持了剪刀,要老頭將他的妻子吐出來,老頭什麼事也沒做,哪裡能吐出來,這男子就生生將他的嘴剪開,又把他丟在了河裡。
之後這船家人死魂不消,一直在陰陽河中來回。」
悟明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了鶴道:「這裡面老船家最是可憐,他善事做盡,最後卻落的一個如此下場。」
寧昭道:「不,你最可憐。」
顏海不明所以的看了寧昭一眼。
了鶴又是一聲苦笑:「是,我也可憐,上錯了船,受了這一場無妄之災。」
寧昭道:「人若總是回頭,便如同活在地獄之中,永無拔足之日,大約便是你這樣。」
她說著,腳下沉沉黑氣已經將了鶴圍住,黑色的筆停在了他身前。
了鶴那一臉苦笑收了起來,面目猙獰的看著寧昭:「你是怎麼發現的?我是活人,你不可能發現我!」
寧昭道:「你說故事的時候,怨憤難消。」
了鶴沒料到竟然是自己露出了破綻,道:「怨憤難消?我為什麼要消?
我倒是想去地獄問一問,借著耳聾要燙死兒子的母親能活的好好的,渡人無數的好人卻被人剪了嘴,在地獄門口徘徊。」
說著,他身上忽然潰爛,冒出無數黃色濃水,想要去纏住寧昭的黑氣,可是卻無法衝破桎梏。
顏海驚道:「你、你不會就是那個被燙死的小孩吧!」
了鶴哈哈一笑:「是我,我沒有死,不過現在這個樣子,也算不上活,那時候我奄奄一息,官渡的那個船家收留了我,讓我活了下來,可惜好人總是不長命!倒是壞人,能夠心安理得的活下來!
殺人兇手,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還能成為肉身菩薩,而好人一念之差,沒有救人,就要在地獄中受苦!
這是哪裡的道理,是哪裡的說法!我不過是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讓一個高僧所謂的肉身菩薩成為邪物,不知吃了多少鬼物和活人,這仇也算是報的痛快。」
他說罷,便冷笑著看向了寧昭,似乎寧昭若是不能給一個讓他信服的說法,她就沒有資格收服他。
寧昭毫不在意他審視的目光。
「這不過是你們人作繭自縛的規矩罷了,人也好,鬼也好,永生永世,都難脫囚籠,便是佛修四大皆空,也不過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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