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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正好作為試探，試探眼前這頭怪物現在的態度。

林默的狂躁只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老人這時候連珠炮一樣的資訊吐露，他堅持未必能拿到那所謂三個階段是什麼意思，表現的憤怒一點兒反而能獲得更多。

林默確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但他用後腦勺都能想出來，鋼鐵之王，必定指代的是一個覺醒人。

他搖了搖頭：「覺醒人？」

老人點頭道：「一位絕對強大的覺醒人，聖骸由他封存，以三百六十全金屬密閉的方式深埋在底下五十米以上的位置上，其中沒有任何相關人員，開啟的方式只能經由鋼鐵之王之手，而且這個密閉空間是受控移動的。」

林默微微吸了口涼氣：「他是什麼能力？」

「鋼鐵之王，顧名思義，那個覺醒人就是一個超大號的人形磁鐵，但真實情況或許不止如此。」

老人道：「因此，這是一場你我有益的合作，第一，我們可以幫你癱瘓金陵城的外層防禦體系，甚至可以為你開闢一個安全戰場。」

林默看著這個頭髮稀疏彷彿遲暮的老人，對方的真實情況與外表表現出來的狀態截然相反，思路清晰、眼睛彷彿能煥出光來。

但饒是林默也被這位聖裁會難得一見的高層人物的大口氣嚇了一跳，聖裁會的人確實更容易進城，但做到以上幾點，那卻並非易事。

這個時代是什麼樣的時代？

哪怕末日降臨，科技的先進性，軍方所具有的強大軍事實力和資訊優勢技術優勢也都不是地方力量能夠媲美的，聖裁會又非另外的一個國家級武裝，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老人何等敏銳，哪怕林默現在是一張怪物臉，也不太影響他看出林默眼中的顧慮神色，他開口道：「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這是前提條件，如果我們完不成這一點，合作無從開始，你甚至不需要出手。」

林默道：「我需要做什麼？」

「殺死鋼鐵之王。」

老人沉沉道：「他在城市地形之中擁有不可估量的優勢，而且在金陵軍區的支援之下，想殺死他是一件相當難的事情，但只有殺死他，我們才有拿到聖骸的機會。」

林默保持沉默，對方的這番話有點兒蠢，但他相信必有下文。

果然，老人道：「我們不會讓你孤軍奮戰，那個覺醒人的真實戰鬥力沒有人真正見識過，弗倫薩和赤金之翼將和你一頭對付那個覺醒人，當然，如果那個覺醒人沒有傳聞之中的強，被輕而易舉的殺死，自然最好，如果強大異常，我相信這樣的陣容也足以殺死他。

「而在那之後，你我都清楚，我們都想要聖骸，我也不廢話，一旦殺死鋼鐵之王，我們的合作即告結束，聖骸誰拿到就是誰的。」

這是大實話，卻更讓人有信服力。

而老人的話仍未結束，他在沉沉的夜色之下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頭龐大的黑色怪物，誠懇的說道：「如果你願意加入聖裁會，將聖骸交予我們，神靈將予你以更多——那是你不可想像的生命之寶藏。」

林默笑了，但眾所周知的一點是，林默現在笑起來是怪物裂開嘴露出恐怖的牙來，很難看出是在笑，猙獰的意味反而更多。

他滿腦子想的全是怎麼倒打一耙，至於加入聖裁會……

林默沒有接這句話，而是徑直道：「我需要一種能幫助我精準定位聖骸位置的裝置。」

這已然是變相的回答，林默沒問聖裁會有沒有這種東西，老人也從沒說過他們有這種東西，但林默說出來，老人只猶豫了片刻，便點點頭。

林默道：「弗倫薩和赤金之翼，是誰？」

老人向他身後的龐大怪物示意：「弗倫薩——至於赤金之翼，那是一支隸屬於聖裁會神庭的天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