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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是林默扯蛋了，把人變成怪物這一點，他是親眼見證了的，但把怪物便成人的逆向轉變，似乎眼下只有林默這樣一個成功案例，而前提還是林默自己具有自主意識的。

但這點兒資訊也夠了。

少女微微蹙起眉頭來，這樣子有點兒可愛，似乎是在想什麼非常重要的事兒，但林默反思了一遍自己的話，自己那番話裡面可沒有什麼值得這樣沉思的事情啊。

其實林默的那番情報也沒什麼用，這世界上一共只有七具聖骸，聖裁會、人類方面、極端變異體無不對這東西趨之若鶩，林默到現在才弄到一個，就以眼前這丫頭片子堪稱好騙的性格，怎麼可能拿得到聖骸？

因此，林默這情報就和廢話也差不多。

不過，林默也沒把少女發呆當作一回事兒——因為這幾乎是眼前這傢伙的常態了。

等了一會兒，少女果然自己回過神來了，道：「啊……我是羽族啊。」

林默瞪起眼睛來。

這少女給林默一種很……獨特的感覺。

少女被林默的眼神嚇了一跳，有點兒弱弱的道：「我、我是……人？」

林默又發現了這傢伙的一個特點，這傢伙不記仇。

林默道：「好吧，咱們談談別的——比如，你在末日之前是幹什麼的？」

黎煙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之中，彷彿林默的這個問題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一樣：「我、在末日之前是幹什麼的？」

林默看著眼前的少女，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固然這少女相當容易套話，但，她是個智障嘛？！

「我！我是大學生。」少女終於想起來了，「我在金陵大學學美術。」

未完全變異體。

林默這才舒了口氣：「那你還說你是鳥、不，羽族？」

少女看了一眼身後耷拉在床面之上的羽翼。

林默道：「你是未完全變異體。」

少女卻在這一刻閃電般回眸，眼底彷彿有光一閃而過。

她聽過這個名詞？

林默忍不住問道：「你聽過這個詞？誰跟你說的？」

黎煙又一次蹙起秀氣的眉，但這一次，她的卻是緩緩的搖搖頭：「不知道，我……好像沒聽過這個詞。」

她聽過這個名詞！

林默吸了口氣，但他從女人的神色之中能看出來，對方這時候說出來的話不像是在撒謊。

林默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另外一點，試探性的問道：「你的記憶不全？」

黎煙搖搖頭：「我只對最近五個月之內的事情的記憶比較清晰，再往前，就很模糊了。」

這一回少女的應答終於是行雲流水的了。

然而這怎麼可能？

林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變異的影響，但少女只生出了一雙蝶翼，怎麼可能被影響到這種地步？

要知道，林默在奉天的時候的變異狀況和少女此時的狀況也相差無幾，最多隻是嗜血一點兒，遠沒有失憶的地步，而更強的牛人是那頭林默在三峽大壩遇見的龍，那頭龍甚至都不知道聖骸，卻能保有完整的原本意識，從這一點來說，那傢伙與藉由聖骸才保持住自己意識到聖骸相比，要比林默強得多。

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蓋棺定論，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情況，林默不可能由他和那頭龍這兩個彼此都並不相同的情況來定論所有的未完全變異的變異體。

林默問道：「你大腦受過創？」

黎煙搖搖頭：「最開始……最開始有個人想要殺我，我、我就遠遠的跑開了，然後……就沒怎麼見過人。」

這句話裡面透露出來相當的心酸。

林默早沒有亂七八糟的同情心了，末日之中，現在還活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