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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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之前寄希望於宋玉善助她解脫，對城隍的身份，並未生出太多疑心。 梅女被審問時，雖然聽宋玉善說了些城隍是假的的話，但她也沒有相信，她吐露全部是被說中了一直以來的不平，投胎的夢碎了。 要讓她們相信，一個把控著陰世所有鬼魂命運的“神”，其實只是一個和她們一樣的鬼，是非常顛覆他們認知的事。 畢竟她們身死以來，一直被城隍壓迫，見過他的威勢。 這樣的存在，竟然是和她們一樣的鬼。 面對二鬼的疑問，宋玉善非常確定的說： “我見過真正的城隍，氣息與這位截然不同，這位身上只有濃厚的鬼力，是鬼魂無疑。 既然是鬼，只要在陽世，我就有十足的把握滅殺他！ 不過為了一擊即中，需要你們幫我去給人託個夢，偽造夢境，蒐集一些資訊。 等他下次再來陽世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到時候，再清理一下城隍手下餘孽，太行陰世的鬼，就可以和他地的陰世一般，自由了。” “自由”二字，對愛卿和梅女來說，吸引力太大了。 她們都是生前未得自由，死後也被束縛之人，從未嘗過自由的滋味。 宋玉善說的太肯定了，愛卿和梅女也是沒有其他選擇的鬼。 兩鬼對視一眼，紛紛下定了決心：“但憑姑娘吩咐。” 宋玉善滿意的點了點頭，跟她們說起了託夢的內容： “我需要你們探出縣丞和假城隍每次相見的時間和地點。 若是還有餘力，探一探假城隍的來歷和底牌。 你們在夢中，不要以真面目示人，梅女你可以變作城隍迷惑他，愛卿你則隱在一旁策應……” 兩鬼這段時間雖然一直有聚陰陣供養著，但一直沒回陰世，已經不像之前似的，鬼力超出常規的強大，已經逐漸迴歸了她們本身的正常水平。 想要不著痕跡的造出不讓縣丞生疑的夢，需要兩鬼合作才行。 一人兩鬼合計了一番，宋玉善才帶她們去縣丞屋外託夢。 夢境的時間與現實不同，很快就有了結果。 梅女和愛卿眼神複雜的衝她點了點頭，宋玉善便又帶她們悄悄離開了山莊。 回城後，在新住處的小黑屋內，把兩鬼放了出來。 兩鬼此時已經平復好了心情。 梅女講述，愛卿補充，宋玉善逐漸知道了全貌。 託夢的收穫，比她預想的還要大。 假城隍竟然是縣丞的父親，死了還不到一百年。 縣丞天生天眼，幼時不知遮掩，被同鄉人排擠，稱之為怪物。 假城隍死後，他的妻子也立刻拋棄兒子改嫁了。 一開始，假城隍只是一隻普通的鬼，因兒子天生天眼，常被鬼魂所擾，他便時常在夜裡護佑他左右，防止他被其他鬼魂傷。 只是縣丞年幼，不知遮掩，天生天眼的事太行縣的鬼早已經都知道了。 鬼過的無聊，都愛來嚇唬他。 縣丞那時候父親去世，母親跑了，家徒四壁，門窗都是破的，連鬼也防不住。 假城隍雖然努力想護住兒子，但他只是只新鬼，擋不住那麼多湊熱鬧的鬼。 不過他還是找著機會，教兒子想辦法把門窗封住，這樣夜裡就能擋住鬼了。 縣丞便去山上砍樹。 結果被鄉里的孩子欺負，追著掉下了一處山崖。 假城隍夜裡循著親緣聯絡找到了暈倒在崖間山洞外的縣丞，叫醒了他。 但假城隍那時候鬼力還很弱，沒法把兒子救回山崖上，只能往洞中探索。 便是在這個洞中，假城隍發現了助他走上如今道路的“寶貝”。 那是一個遺落在一具枯骨旁的黑色葫蘆。 不同於普通物件，鬼魂得顯形才能觸碰，這黑色葫蘆，身為鬼魂的他，也輕易拿了起來。 那葫蘆是一件能吞噬鬼魂，煉出純粹鬼力的寶物，假城隍便是靠著這東西，吞噬其他鬼魂一步步強大起來的。 他要養兒子，所以盯上了陽世的銀子。 知道他身份來歷的鬼都被他吞了個乾淨。 然後他就憑著以前聽過的陰間城隍傳聞，弄了個不倫不類的城隍府，自封城隍，靠著雄厚的鬼力和吞噬鬼的黑葫蘆，唬住了後來新來的鬼。 他籠絡了一部分鬼做他的府兵，以鬼力為俸祿，許以一定的特權，又關押一部分女鬼幫他賺銀子，剩下的鬼，全部被他煉成鬼力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