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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坐著和被抱著時不覺得,一站起來,腳上一陣一陣的跳疼,尖銳而劇烈!少筠忍著眼淚,看了一眼何文淵,擠出一抹笑來:「沒事,蹲一會就好,沒事的。」
何文淵眉頭微漾,又淺笑著說:「笑得比哭還難看,還說沒事麼?」,說著看向萬錢:「萬爺,看起來踢得重了,只怕還得用小轎?」
萬錢皺了皺眉,鬆開少筠,拱手道:「小人去找頂小轎來。」,說著看了少筠一眼,有些悻悻然的轉身走開。
少筠顧著疼,沒注意到何文淵那一句「踢得重」是意味著,方才她和萬錢的一舉一動都在何文淵眼裡。她借著何文淵的手,勉強站起來:「勞煩大人、叫大人見笑了……」
何文淵不置可否,雙手一張,半扶半抱的帶著少筠走回亭子。
接連兩個男人的態度都有點曖昧,少筠覺得害羞的有點難耐,更不明白什麼時候自己走進了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等她一坐穩,她就有點急不可耐的推開何文淵,淺笑道:「叫大人您見笑,有勞大人您……」
何文淵空著的手順著自己的衣裳彈了彈,也在少筠身側坐下:「聽聞令姐十八嘉華,嫁入官府,封為朝廷四品誥命夫人,兩淮稱讚。桑二小姐你以及笄未嫁之身份行走兩淮鹽業,稱得上和光同塵?」
雖然腳上很痛,但是對於敵友未明的何大人,少筠保有足夠的清明:「何大人說笑了,和光同塵這話,只怕是太抬舉少筠了。家父去世得早,桑家門裡剩下一屋子的女人,卻還擔著朝廷上百萬的鹽課。長輩擔心我們姐妹奔波不來家裡的生計,連纏著的足都放了,您面前的桑少筠,不過是一介鄉野村婦罷了。」
少筠臉色頗淡,何文淵心中一動。他順著少筠的裙擺,看到了裙子下微微露出的鞋頭,果然不是尖而細巧的繡鞋。想到方才萬錢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解了她的鞋襪、想到她方才所說的一番話,他心裡有種複雜的情緒,似憐非憐,似鄙非鄙:「小姐過謙了,即使不說昨夜鹽課司衙門裡的振臂一呼,就說小姐的一手女紅驚艷康府賓朋,又豈是一介鄉野村婦可形容?」
不是鄉野村婦?可就算是鄉野村婦又怎麼了?不是她們種田耕黍,不是她們紡布繡花,何來你們玉食錦衣?她桑少筠雖然自小衣食不缺,但並未比誰更高貴。言為心聲,少筠話語間隱約露了崢嶸:「女紅繡工,總是繡娘為人作嫁衣;振臂一呼,無非山窮水盡的振奮。大約少筠這鄉野村婦身份如此決定了。在大人跟前,少筠又怎敢妄言攀比金枝玉葉?說起來,還請大人您見諒少筠的粗鄙不堪。」
何文淵眉頭一挑,隱約捕捉到少筠神態裡的一股氣韻。她好像洞悉了什麼,卻有股安貧樂道的通透和自在;她好像平靜淡然,卻始終堅忍不拔的爭取著自己的一片天。他見識過皇帝後宮裡形形色色的女子,見識過嬌蠻任性的金枝玉葉,但他們都圈在一個金碧輝煌卻仍顯侷促的花園裡。而眼前這個少女……她就在這裡,在一片青翠的竹林裡,彷彿不起眼,卻有著最高原的天、最厚重的地。她就如同她的名一般,生氣盎然、不屈不饒,又自在自然。
他並不知道,在這層林盡染的亭子中見她的第一日開始,那些矛盾情緒就已經層層疊疊的鋪在心底。然而,他只對她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留給她一張風流氣象的側臉。
少筠沒敢造次開口。這位何大人,說得上和善,卻有些態度不明。
兩人靜靜安坐,竹林中一陣一陣的東風,吹拂的竹葉沙沙作響,是世間最和諧的景象。
不多久,萬錢親自扶了小轎過來,小轎邊上是侍蘭。
侍蘭眉梢眼角透露著著急,臉色卻頗為淡然,只向何文淵、萬錢兩人道過謝,便扶著少筠上轎。
小轎搖晃而去,萬錢與何文淵遠目,雙雙負手而立。
直至少筠的小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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