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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話,如同一盤冷水當頭澆了下來。侍蘭閉眼流淚:「說的是呀!方才程文運就逼著你將我嫁給程峰。一塊兒賺錢,兩相得利,咱們這還沒又怎麼著呢,他就要把我壓在遼東,為這一筆生意作保。若是知道我們與萬爺的關係,難保他不以此要挾我們、要挾萬錢……」
侍菊哭出來:「難啊、怎麼做人就這麼難呢……」
少筠抿抿嘴,掏出袖中手帕,擦乾了自己的眼淚,然後對兩個丫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們擦乾淨眼淚,立即、馬上!下邊戲一完,程文運必定就要招呼你我,所以,我們不能叫人看出端倪來!」
侍蘭侍菊對望一眼,無聲行動。
暖閣之外的萬錢,終於體會到瞭望眼欲穿究竟是什麼滋味。暖閣接到這個錦盒之後,毫無聲息!
有一瞬間,萬錢心中湧起一股怒氣,直有跳起來掀掉暖閣懸掛著的厚氈子,看清楚裡面的人、看清楚裡面的心,問一句:少筠,你真的把我當做一個人麼?怎麼就能這樣狠心?
可下一刻,深切的悲哀和無力立即就湧上心頭,澆滅了一切的怒火。少筠,你是否真如桑貴明叔所猜想的那樣,改嫁康青陽,因此才對我這樣狠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暖閣寂靜無聲,方才那個凝聚了他全部心血的錦盒,猶如泥牛入海,毫無訊息。萬錢的心也一點一點沉入深海之中,再也覓不回來。
少筠,你果真不曾在乎過我?你果真不再把我放在心上?
戲終究會散場,就如同人這一生,終究會終結。
當客人陸續離場的時候,萬錢失魂落魄。桑貴大約是明白的,因此主動擋住了程文運的許多應酬,然後將萬錢連拉帶拽的扯出了大都督府。
當兩人騎著馬回到下榻的平安客棧,桑貴把馬丟給店小二照看,就直接把萬錢拉回了房中:「爺,別在程文運那老兵痞子面前傷心難過!咱們的對面就是竹子她們,要是咱們在程文運面前露了馬腳,只怕這流氓起歹心。爺忘了?咱們日後出入關還得巴結著他,竹子那攤子生意也得依靠著他!」
萬錢渾身有些虛軟,但桑貴的話,他聽進了耳朵裡。他沒有說話,總覺得情緒總提不起來。
就在這時,店小二敲門進來,上了新沏的茶水,又提進來一壺熱水:「兩位爺,您洗把熱水臉解解寒!另外麼,安錦巷裡的商爺給桑爺送來了一封信。」
「安錦巷商爺?」,桑貴挑起了眉毛:「舊日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店家的,你給說說什麼人物?」
「喲!兩位爺也是遼東的常客了,怎麼沒聽說過安錦巷?這安錦巷早二三十年可了不得!門前四輛馬車並排的道兒,遼東裡頭一家邊商,以屯田起家,專門倒騰軍糧的人家!如今邊商不好做,安錦巷才沒有了那等風光而已。可這位商爺,今年在遼陽一帶可是出盡了風頭了!不知道哪裡認識的一個榆木疙瘩,商爺做中間人,哄了人家買了兩萬引鹽引,想來不知道賺了多少中間費!」
又是鹽引?桑貴立即警覺,面上卻十分平淡的:「這年頭還有人肯這樣大把的收鹽引?奇了怪了!什麼人物啊?」
店小二一面笑一面搖頭:「瞧,可是您見多識廣了。可那位愣小子就沒真麼走運了!聽聞是拿了遠房叔祖一大筆銀子的愣小子,叫雲小七。不知道倒騰鹽斤的深淺,一個筋斗翻了進去了!」,說著把手裡的信雙手奉給了桑貴。
桑貴接過信來,又笑著調侃了雲小七幾句,就把小二打發了出去。自己則坐在桌邊拆信。
信拆了一半,桑貴失聲叫道:「爺!萬爺!快、快來看!」
萬錢看桑貴的臉色都變了,不由得挑眉,也坐到桌邊接過信來看:
頭一張信箋,一朵簡筆蘭花,簡單四個字:與君子語。
第二張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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