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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錢腳踏馬蹬,稍一用力,翻上馬背,動作利落中瀟灑異常。他低頭看了桑貴一眼,嘴角一咧,看似憨厚,實則燭火明照:「叫他們上岸,打韃子!」,說罷一夾馬鐙,率先策馬回遼陽。
後面桑貴只覺得腦後一炸,彷彿佛郎機突然在身後一寸之地炸響一般,一股氣浪幾乎掀倒所有的意識。什麼?讓海盜上岸打韃子?萬大熊,你還能更瘋一點兒麼?
忙不迭上馬、策馬、賓士。駿馬拉出長風,激盪著胸膛中的熱血,桑貴突然覺得自己不只是兩淮叱吒商場的豪商,也是大漠之上縱橫捭闔的上將!
萬錢說什麼?打韃子!
那意思,他明白了!任是誰,敢染指我的利益,打你沒商量!
……
此時身處遼陽的少筠帶著老柴、科林沁、穆薩沙、枝兒、侍蘭、侍菊再次出關前往建州衛,匯合淹留建州衛尚未進京的圖克海。
臨行前,少筠給大都督府的程文運大都督傳了一封信,信中只有寥寥八個字。
犯我強漢,雖遠必誅!
這是漢時陳湯的豪言壯語,千百年來激盪著華夏兒女的熱血。可究竟沒有人知道,不是所有的戰爭都是豪情高漲的,將士們的熱血揮灑,背後可能只是利益作祟。
三月十日,萬錢回到了遼陽,看到燕子箋上,少筠鐵書銀鉤、金戈鐵馬。他一刻,他覺得她是他一輩子都丟不掉的女人!
程文運頗有些舉棋不定,因此坐在帝國遼東方略圖前冥思苦想。
萬錢揮退所有下人,只留下桑貴和程文運的軍師陳以勤,然後揚著手中的燕子箋,說道:「我知道大都督疑慮什麼,但大都督似乎已經沒有了退路,我不知道此箋何人所留,不過其所言,勢在必行。」
程文運抬頭看著萬錢,目光犀利,似要把萬錢的如意算盤都看通透。一旁陳以勤自然是能知道程文運心思的,因此程文運不能說的,要經由他的嘴說:「萬爺,此乃軍國大事!」
萬錢仰天大笑,隨後笑聲突止,正顏對陳以勤說:「行商,溝通南北,令耕種有衣穿,令紡織有糧吃,怎麼不值得大都督以軍國大事論處?」
「大道理,誰都能說!」,陳以勤針鋒相對:「可是,打仗要死人,要銀子!但當今陛下!萬爺,您查一查從弘治元年開始至今近二十年,陛下有多少次曾讓邊將主動出擊謀取戰功?如今大都督內憂外困,若再惹些事情來,如何收場?!」
「說來說去,」,桑貴忍不住插話:「就是怕保不住祿位!哼!吃飯穿衣量家當,那個時候怎麼不想著……」
話到一半,桑貴沒能說下去,他被萬錢一手截住。萬錢沒理陳以勤,只對程文運說:「陳先生說的沒錯,當今的邊防,從始至終只有一條,那就是不輕啟邊釁。原因只因一首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那麼多年,哪怕韃子進犯,邊將抵禦有功,當今也吝惜加官晉爵、錢財賞賜。因為一旦給與賞賜,邊疆就會為了謀取軍功而輕啟邊釁。可是,程大都督,你已經進退維谷!」
程文運一面聽,一面驚訝,聽到最後,饒是他好定力,也不覺微微張嘴看著眼前的男人!這人是誰?當初看他一臉虯髯,衣履不講究,總覺得他粗糙,了不起是講義氣不吝惜錢財而已。可是,他說什麼?他居然對當今帝國防務的要旨,瞭如指掌!
萬錢彷彿看穿了程文運的疑問,直截了當的:「大都督疑惑我的身份!我也並不隱瞞,我曾戍邊,那些日子曾細心留意當今下達邊疆的上諭,因此知曉。不過小萬提醒大都督,大都督眼下進退維谷!」
一句進退維谷叫程文運一震,當即陷於沉思。確實是進退維谷啊!朝中傳回來的訊息,當今對杜如鶴的為人其實是相當信任的,只是礙於當初形勢,不得已揮淚斬馬謖。而且,邊疆年年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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