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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蘭聽聞了看了看侍菊,又略略點點頭,然後安靜吃了自己的一碗,又問道:「如今長夏,可好些了?我也問過那位方太醫,我卻不如阿菊這樣知道這一面的事,竟不大聽得懂他說的那些個脈案。」
少筠緩緩笑開,伸出手來摸了摸那沉香織金鳳女紗:「這也是極好的料子了,只是大夏天的,未免覺得顏色重了,不夠清爽。可我也瞧出來了,黑子將軍是真疼你。」
侍蘭微微紅了臉,半低著頭,嗔怨的語氣道:「誰樂意穿這個!外頭那樣大的日頭,我瞧見了只覺得熱!只是家裡老太太瞧見我一回就說我一回,說什麼人這樣單薄,一陣風兒就能刮跑了,要再穿那些月白呀天青呀的衣裳,落在丫頭堆裡,就瞧不出來了。偏偏程峰大字也不識幾個,一味覺得穿金戴銀的好看。」
少筠覺得好笑,侍菊則感嘆道:「這是人家待你好的緣故,人家老太太說的對!你如今正經是少奶奶的人物,再穿這樣小家子氣的東西,丫頭僕人們豈不是要小瞧你?蘭子,素來你比我沉得住氣,這一回我卻看你有些糊塗。再扭捏,你也嫁過去了,你若心裡還小瞧你相公,又覺得人家老太太俗氣什麼的,這可不大對的。」
侍蘭咬著嘴唇瞪了侍菊一眼,想反駁,又覺得有些洩氣。少筠都看在眼裡,因此說道:「蘭子,你該細細尋思阿菊的話,她也是為你好。你成婚月餘,回家已經好幾回了,咱們都看在眼裡。早前為程大都督外間的事,你跑得勤些,你家裡婆母、妯娌知道個中緣由,也不會多說什麼。可如今御史大人和鎮撫司的官差都已經回京復命了,你還這樣,可不是什麼好事。再不願意,也是你自己點頭下嫁的,怨不得旁人。往後的日子還很長,都得你自己過,你可不許從心眼裡瞧不起你相公,不然日後怎麼過日子?」
少筠這番話有些重,侍蘭被說得低下頭來。侍菊拉著她,慢慢說道:「竹子的話,是良藥苦口!自家人才這樣說你呢!你才去人家家裡,也該想想昔日在桑宅裡如何小心謹慎的做人的。再說了,在我和竹子心裡,就算你嫁到天邊那麼遠,也還是我們的姐妹。見面了,該說的,不會顧忌不說。該疼你想著你的,夜裡夢裡也沒少惦記這一分半分。你聽我們的話,好好跟黑子過日子!」
侍蘭半晌不說話,再抬起頭來,眼圈都紅了:「我知道你們是真為我好,只是我……」
少筠摟過侍蘭,讓她趴在自己的膝頭:「蘭子,這些日子,我總想起盛唐李季蘭的『八至』來。『至遠至近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從兩淮到這兒,這一路,還有時時在我們心裡的人,大約可謂至遠至近東西;想想害得你我家散人亡的那些人、那些事,難道不是至深至淺清溪?若論我、青陽哥哥、梁苑苑、萬錢、你、容娘子……我們這些人,再想想這首詩的最末兩句,難道你讀不出另外一番滋味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都不曾用心,豈能知道你枕邊的那人究竟是日月還是陌路人?」
侍蘭靜靜聽著,許久都沒有說話。等她再抬起頭來,一抹淺笑綻放的從容了許多:「知道了,究竟連我自己也沒念幾本書,李季蘭是誰還不知道呢,哪裡敢嫌棄誰!」
少筠笑開,侍菊也笑開。
侍蘭整了整神色,坐直了,再說話時,前事已過:「我也不是平白回來,出來前已經向老太太請過安了,而且是真有事。」
「能有什麼事?」,侍菊問道。
侍蘭笑笑:「曬鹽的事唄!也不是背後編排自己的大伯,只是這一回打仗,連大都督自己都填進去不少。他也不放心曬鹽的事都交給遼東鹽使司都轉運使廖志遠大人,昨夜裡當著嫂子的面向我提了,說是橫豎我家裡那位要戍邊也不能時時呆在遼陽,還不如我隔三差五的跑一回金州所那邊呢。」
少筠笑笑,侍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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