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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筠立在那裡,遠目三人,如同看著隔世的仇人。
何文淵徐徐走近少筠,張嘴,微微發澀的聲音帶著一點強自喬裝的溫潤說道:「少筠……今日素宴是我拜託鄧之汝夫人置辦的。在我心裡、記得在富安,你曾以一桌竹宴宴請我,後來諸事繁雜,一直沒有機會還席。今日……總算一嘗心願。」
少筠一動不動,渾身糾結的恨意宛如雕刻的石像,冰冷無比。
何文淵看見少筠這般神態,心中不禁黯然了三分。他張了張嘴,躊躇了半刻,又說道:「四年前……少筠,你能明白麼?私鹽原本就是太祖定下的重罪!我只遺憾,未能周全於桑氏,令你的母親驚嚇而亡,想必你因此怨恨於我。其實……其後我已經上書朝廷,對並未涉案的無辜人等予以恩待,當時亦有許多灶戶因此返回揚州府,只可惜你未能領悟我的一片心意……」
少筠聽聞何文淵這番話,目光完全投向他,身子卻依舊一動不動。
一旁寧悅看見此況,心道不好。清漪則暗自冷笑,果然如此!
何文淵看見少筠沒有半點鬆動的樣子,只覺得萬分難受。可是一想到鹽使司內桑貴領著眾鹽商不依不饒的據理力爭,他由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難堪和難受,又擠出笑容來:「少筠,我說話不動聽。沒關係……既然來到這兒了,又是午飯時間,還是坐下嘗一嘗這兒的廚藝。聽聞你抱恙在身,不該餓著自己。」
何文淵賠盡好話,仍未贏得少筠鬆一鬆臉色,寧悅看著心疼,便上前來想攙著少筠入席:「少筠!或許在你心中,是我們爺害了你的家人。可爺為大明朝做事,嘔心瀝血,不該落得這樣的冷遇。何況他賠盡好話,無非是為了你解開心結!聽聞今日這兒的主持談了一早上的心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五蘊之內不過空空如也!你何必執著?」
寧悅的手方才碰到少筠,少筠幾乎尖利到失控的聲音立即衝口而出:「放開!」
一屋子三人,幾乎呆楞!
曾幾何時,他們認識的小竹子桑少筠,何等氣度?從容不迫、淺淡狡黠,這些都是她的品質!何嘗這般尖利高亢?
寧悅當場嚇得停住了手,目瞪口呆的看著少筠。何文淵微微張開嘴:「少筠,你還是那個和光同塵的小竹子麼?你這般執著,難道是一心一意要跟我、要跟朝廷作對麼?」
而樊清漪聽到這一聲高亢的「放開」,終於徹底清醒!小竹子仍舊是小竹子,她認準了是何文淵害了她桑家,她就會千方百計的報仇雪恨!
少筠聽了何文淵最後這一句話,僵硬的姿態徹底打破!她冷笑一聲,雙手一揮,震袖而去:「何大人有本事跟我桑少筠作對?哼,我桑少筠拭目以待!」
沒本事與她桑少筠作對?何文淵、寧悅、樊清漪全數愣住!
出得門來,梅英的小丫頭攔著侍菊,侍菊大怒,揪著小丫頭一把又甩開,大罵道:「下作的手段、狗改不了吃、屎的卑鄙!」
少筠伸手拉著侍菊,用力一摁,立即叫侍菊平靜下來。隨後,她看著不遠處滿眼含淚的梅英,一動不動。
梅英緩緩搖頭,眼淚冉冉滑過皎潔的臉龐:「筠妹妹……」
少筠看了半晌,輕輕說道:「記得四年前你我最後一次會面,你我各自定親,那時候我真心為你高興,想必你亦然。可惜多年之後的此時此刻……」,少筠抿了抿嘴,感覺嘴裡甜腥甜腥的味道:「你不能知道我這一路熬過多少風霜,所以認定我可以輕易原諒什麼、不該執著什麼。還有什麼說的呢?大約是這一生一世的人情世故,水落石出。」
梅英咬唇,閉眼。
少筠拉著侍菊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277
侍菊十分惱怒,一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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