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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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意瞞你們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大學這四年，我一直過的渾渾噩噩，沒有動力，摸魚裝死，你剛剛問我四年前為什麼不怕，我那時救了渾身是血的你，眼睛眨都不帶眨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這四年腐化了我吧，我本來覺得留在學校當科助，或者去醫院藥企工作都無所謂的，我一點都不想內捲去考研卷學歷了，我累了。 但是，我沒想到…一句兩句說不清，我只是知道了他的訊息後，我整個人就像是突然活過來了，我覺得之前的人生太頹敗了…" 胡婧澤絮絮叨叨碎碎念念的，很多話難以言說。 "是一句兩句說不清，還是你不想說？" 李修緣仰著頭靠在駕駛座，眼底的微光，閃閃亮亮的照射著胡婧澤，一時讓她啞了口。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大學生活，你說你頹敗？大一開學就拿了圖書館的讀書比賽第二名，青春小劇場上聚光燈從來就沒離開過你，辯論賽最佳辯手… 胡婧澤，你一點都不頹敗，你只是覺得這些不重要罷了，現在你重新得到他的訊息了，要重新規劃人生了，負了你導師的期許你也做了，去年他勸你考研，你死活不考… 你從來都是想把閃亮的一面給別人看，自己傷口躲起來偷偷舔，所以你想蛻變了，就悄悄消失，躲起來是嗎？他麼的！胡婧澤，你把我當哥了嗎？你把付雪那些朋友放在心裡了嗎？ 我們也都不重要是嗎？！靠！" 李修緣幾乎是吼著把話說完的，緊握的拳頭忍不住又要砸向方向盤，被胡婧澤死死抱著，她已是淚流滿面。 "對不起，哥！我不是為了他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只是…只是我始終不甘心，當年我沒有考上商大，我做錯了很多事，很多很多，那些都是我的心結。 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我以為我可能忘了的。但是當他的訊息出現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引以為傲的榮譽瞬間都失色了，我不想要那些虛無縹緲的頭銜。 我高中…發生了很多事，我從來沒有對你講，我的心結不去解開，我始終沒有辦法往前走…" 胡婧澤梨花帶雨的眼淚砸在李修緣的手上，跟血色混合，變成了酒紅色蠱惑的水珠。 李修緣的傷口不是很深，他沒覺得疼，只是看著胡婧澤哭的肝腸寸斷，他心疼，心臟疼。 "婧婧，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李修緣紅了眼，解開了安全帶，一把摟住了胡婧澤，下頜骨抵在她的頸窩，終究還是一滴淚落在了她的髮絲裡。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吧。 和胡婧澤認識，完完全全是因為一場意外。 那天李修緣跟人飆機車，差點被一輛貨車攆在輪子底，開的猛了，太貼地面的轉角，摩托車撞到了凸起的角塊，李修緣整個人都不好了飛起來了，又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好幾口血，就暈菜過去了。 他們飆車那個地方，是山上的九轉連環的羊腸小道，李修緣被甩飛出去，整個人又落在了犄角旮旯裡，車子被路過的大卡車嘎嘎壓碎了，司機也沒下來檢視就溜了。 而他的隊友又都是馬大哈，玩命的刺激，壓根每注意到末尾的李修緣早創飛了，他落得地方又偏僻，再過段時間，死在那，也得好些功夫才能找到。 而胡婧澤剛巧去那裡爬山，正在極目遠眺時，看到個人影，當時也是嚇得心慌慌的，畢竟是她一個人野爬得，四周又沒什麼人。 糾結再三時，腿比腦子快，胡婧澤走到了那個犄角旮旯，才發現昏迷要死不活的李修緣。 好在自己是學中藥學的，揹包裡帶了簡易的急救品，給他包紮了一下，就打120救護車了。 中途李修緣模模糊糊醒了，可能是摔壞了腦子，覺得胡婧澤是救他的天使，自此情根深種了。 後面李修緣恢復好了，一來二往，兩人也就慢慢熟悉起來了，成為了朋友。 胡婧澤自小學理科，是個不折不扣的直女，李修緣對她的感情吧，也不是一點不知道。 但是每當胡婧澤覺得，他是不是喜歡我？李修緣都要毒舌幾句，況且李修緣身邊真的不缺美女，玩機車的嘛，美女都是超爆的那種。 胡婧澤看看自己清湯寡水的樣子搖搖頭，一定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