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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謎語(注:原文用的是charade,指用詩、畫、動作等湊成一個字的一種字謎。),他想,一場遊戲。誰和誰玩這場遊戲呢?
“你前額劃破了。”馬藤又恢復了微笑,一個指頭指著柯特最近留下的疤痕。
(謝謝你,今天我受益匪淺。)
“你會像你父親一樣嗎?成為一個戰士,或者你就只是反應慢?”
這次,她的確發抖了。
“兩者都是。”男孩說。他牢牢地瞪著馬藤,痛苦地微笑著。即使在這裡,他都覺得非常熱。
馬藤突然收起了微笑。“你能到屋頂上去了,孩子。我知道你在那裡還有事要做呢。”
“我的母親還沒有準許我離開,你這個侍從。”
馬藤的臉扭曲起來,彷彿羅蘭剛用皮鞭抽了他。男孩聽到母親悲哀、恐懼的喘息。她叫了他的名字。
但羅蘭臉上痛苦的笑容沒有變,他往前跨了一步。“你能為我做個效忠的姿勢嗎,侍從?憑你服侍的主人,我父親的名義?”
馬藤瞪著他,簡直無法相信他說的話。
“出去。”馬藤剋制地說,“出去,用你的手去。”
帶著他猙獰的笑容,男孩走了出去。
他關上門,朝著原路走回去,他聽到母親的嚎叫。那是人臨死前哀號的聲音。接著,難以置信的,他聽到他父親的僕人擊打她的聲音,警告她閉上鳥嘴。
閉上鳥嘴!
他聽到馬藤的笑聲。
羅蘭徑直走向練習場,臉上始終掛著他痛苦的笑容。
5
傑米正從店鋪裡出來,當他看到羅蘭穿過練習場的院子時,他跑過去想告訴他關於西邊暴亂的最新訊息。但等看清羅蘭的表情後,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他們還是嬰兒時就認識了,孩童期間,他們彼此挑釁過,打過,一起在共同生活的城牆內進行過無數次的探索。
羅蘭從他身邊走過,朝傑米的方向瞪著,但沒有看著他,臉上還是那個痛苦的微笑。他朝柯特的小屋走去,房間的簾子都放下來,抵擋著午後殘忍的烈日。柯特習慣睡午覺,因為這樣他才有體力在晚上鑽進下城區某個骯髒的妓院盡情地滿足他雄貓似的需要。
傑米的直覺告訴他將會發生什麼,他既害怕又興奮,不知道是該跟著羅蘭,還是去找其他同伴。
接著他像是從被催眠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他朝主樓跑去,高聲大喊著:“庫斯伯特!阿蘭!託瑪斯!”他的喊聲在熱浪中顯得纖細微弱。他們知道,靠男孩特有的直覺,他們全都知道,羅蘭會是他們當中第一個嘗試越界的人。但,這來得太快了。
羅蘭臉上可怕的微笑讓他十分震驚,這要比任何關於戰爭、暴亂,或是巫術的訊息帶給他的刺激都更為強烈,比一張缺牙的嘴對著停滿蒼蠅的生菜講出來的話重要得多。
羅蘭走到老師的小屋前,一腳踹向大門。門向裡彈開,撞到粗糙的石膏糊的牆壁上,又彈回來。
他從來沒進去過。站在門口,他看到一個簡陋的褐色廚房,裡面有一張桌子,兩把站得筆挺的椅子,兩個櫥櫃。褪色的漆布地板上,從冰箱到掛著刀的櫃子以及桌子之間,都是黑色的刮痕。
這就是這個公眾人物的私人空間。這個破落的小屋裡就住著這位有名的鬥士,他喜歡在午夜狂歡,他訓練了差不多三代人,而且把其中一些培養成槍俠。
“柯特!”
他猛踢了一下桌子,讓它滑過房間撞到掛著刀的櫃子上。幾把刀紛紛從架子上掉下來,叮噹聲大作。
一陣沙啞的聲音從裡面的房間傳來,是人尚未完全甦醒時清喉嚨的聲音。羅蘭沒有往裡走,心裡清楚這只是個幌子;他知道在他踢開門的那一刻,柯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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