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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瑤不詳,自她回來後,裴敏被凌遲處死,裴澤死得不明不白,就連趙氏也跟著自盡。
所有的事情都透著奇怪,可見,裴瑤是命帶不詳的。
李樂兮撐著傘,遙望車輦,神色上露出諷刺的笑。
有的時候,女人也是迂腐,她們在頑固的思想中長大,所見所識都是被束縛著,可憐可悲。
人立世以來,男子為尊,想法根深蒂固,在他們的想法中,男子比女子強,女子柔弱。
以此來壓制女子。
短暫的小插曲後,李樂兮抬腳往未央宮走,她走得很慢很慢,雨水將她遍身都淋濕了。
她不在意,花了一個時辰才走回未央宮,裴瑤已學完了,坐在榻上擺弄著繡面。
青竹侯在外面,見到李樂兮渾身濕透了,忙伺候她更衣。
李樂兮更衣後,才去正殿見裴瑤。
裴瑤也在一針一線繡著,她的繡藝是師父教的,不如李樂兮精湛,也能拿得出手。
她繡得很認真,就連李樂兮來了也沒有發現。李樂兮一眼就看出來,「你用的是平針,我喜歡用亂針。」
「什麼平針、亂針,我只知繡得好看就成。」裴瑤不想和她討論這些深刻的話題,李姑娘活了百年,什麼都會,在她面前,自己就是最笨的。
「你呀,該向我學習才是。」李樂兮戳戳她腦袋,「喊聲師父,我便教你。」
「父女同輩,亂了輩分。」裴瑤不肯。
提及輩分,李樂兮就揪住她的耳朵:「照你這麼說,我還是你的師祖,也沒有見你多尊敬。」
裴瑤停了下來,認真道:「我都躺平了,還要怎麼尊敬呢。」
語出驚人。
李樂兮後悔極了,索性不再說話,在她對面坐下,裝作啞巴。
裴瑤繡了片刻,青竹來稟報:「殿下,太后去了紫宸殿。」
「如何?」裴瑤好奇道,「暈倒了嗎?」
青竹驚訝:「您怎麼知道的?」
「老計策,我小時候玩過好幾次,不必在意。」裴瑤含笑的眸子望著李樂兮,眼中只有她。
李樂兮接過她的繡面,繡的山河,她看了看裴瑤的繡法,道:「我替你繡,你去演出祖孫情深的戲,記住,要哭。」
「哭不出來怎麼辦?」裴瑤納悶,好端端地哭什麼,「太后無實權,我伺候她作甚。」
李樂兮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針線也沒有停,繡著山峰一端,道:「不去也成,隨你。不去,就給我做糖,好久沒有吃糖了。」
「好,我去做,你等我回來,不許亂走。」裴瑤害怕她又跑去殺人,裴太后脾氣不好,再惹怒了她,到時候又染一筆血腥。
裴瑤走了兩步又折回去,捧起李姑娘的臉頰,親了親她的眉眼,低聲道:「不許殺人。」
「你當我是劊子手?她還沒有資格讓我去殺,你且放心去吧。」李樂兮拍拍她的小臉,「用牛乳捏個小裴瑤給我吃。」
「又吃我。」裴瑤嘀咕一句,走了。
李樂兮盯著小姑娘歡快的背影,手中的繡面也跟著放了下來,雨勢下的人堅毅有力,與她綿軟的性子相差甚多。
背影走出去了,撐著傘消失在雨簾內。
李樂兮拿起繡面,繡了幾針,又放下,問青竹拿了把傘,「我出去走走。」
青竹將傘遞給她,覷了一眼,沒敢勸。
下這麼大的雨能去哪裡呢?
李樂兮用了一盞茶的時間來到宣室殿,殿外的將軍們都避入廊下了,幾名太醫站在偏殿外候著。
她走了過去,將傘遞給內侍,悠悠笑道:「我來診脈。」
將軍們見到昔日的太皇太后都跟著吃驚,紛紛後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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