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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我生的,我比誰都疼她。」徐白氏翻了下眼睛,「我不僅疼她,我還明白她。不僅明白她,我還明白你!」
徐同鎖眉:「你明白我什麼?」
「明白你使勁總使不對地方!」徐白氏直言道。
不等夫君露出怒色,她就又說:「要不父親在世時總說呢,你們兄妹兩個都比不上這個女兒。你想想,靜太妃這事,媃兒他在宮裡能不比咱們清楚?她至今隻字未提,無外乎兩個緣故——一則事情根本就是假的,是宮人們亂嚼舌根道聽途說;二則這事是真,可她卻覺得惹不得,亦或不惹也罷,所以不與咱們提起。你若真為她想,就當多想想個中利弊。」
「你啊,婦人之見!」徐同嗤笑,「這其中的利害豈是那麼簡單?天子與先皇太妃——且不說若是真的該當如何,即便是假的,事情傳開也有損天威。我身為人臣,難道能坐視不理,任由那妖婦毀了一代明君?」
「呵,是啊,婦人之見。咱們媃兒也是婦人,說出的話素來也是婦人之見,奈何父親直至咽氣都覺得她比你強呢!」
徐白氏不冷不熱地道出這麼一句,氣得徐同臉色發白,卻因這話真是父親所言,讓他也說不得什麼。
至於其他的,她已懶得與他爭辯。
夫妻多年,她早看清了徐同的為人。
若說壞心,徐同是沒有的,只是虛偽一些,又好高騖遠。
他方才那些「身為人臣」的話,若換做隨便一位朝廷命官來說,徐白氏都肯信上三分。偏從他口中說出來,只讓她覺得他假得不行。
她私心裡知道,他又是在為他的官位打算盤了。
他終是不肯這樣安然活在父親的餘威下的。更不肯讓旁人說,他能謀得現在的光耀,全是靠著女兒在宮裡當貴妃。
所以有些事,徐白氏早就知道自己勸也是沒用的。
果然,徐同很快就拿定了注意:「我得上疏,把這事議個明白。聽聞那靜太妃才十六七歲,這般年輕的先帝宮嬪還留在宮中,本就不像話,又一再加封,日子越久陛下越說不清楚。」
徐白氏一個字都懶得多說。
「得勸陛下,把這人送走才好。再不然……」徐同心念一轉,有了更好的主意,「讓她殉了先帝,也是個周全的辦法。」
徐白氏幾欲冷笑出聲!
聽聽,男人虛偽起來能虛偽成什麼樣子?
口口聲聲為著天下大義著想,便可以送個十六七歲的女兒家去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色不早了。」徐白氏放下書,起身往床榻走,臨近床邊,她掃了眼侍立在側的婢子,「去瞧瞧哪位小娘還沒睡,就讓她侍奉主君就寢吧。」
「諾。」婢子應聲,領命而去。
「你……」徐同被自家夫人「逐客」,氣得臉色發白。
徐白氏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自顧吹熄了床邊的燈,便躺下了。
這樣的男人,她真是懶得多做理會。
虧得家裡還有幾位側室。
翌日天明,早朝無事。群臣們得以早早告退,蘇曜回到紫宸殿,回想了一下近來的幾道奏章,心知也並不急,便開始沒事找事:「去欣雲苑。」他拍住張慶生的肩頭,噙笑,「告訴靜母妃,朕很久沒聽琵琶了,有點想。」
「……」張慶生縮了下脖子,「適才退朝時,徐同徐大人上了道本,請陛下先行過目。」
「徐同?」蘇曜想起徐老丞相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貴妃那個扶不上牆的爹就皺眉,「他能有什麼事?」
「這個……」張慶生從袖中將那道奏章摸出,雙手呈上,盡力不讓自己哆嗦,「徐大人參奏靜太妃……蠱惑君心,穢亂宮闈。求陛下聖譽為重,讓靜太妃……殉了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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