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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蘭月搖頭,「聽著倒像個江湖門派的名字……姑娘又是從何處聽說的?」
「陛下說的。」顧燕時一喟,「也不知這些江湖上的人何苦跟朝廷過不去。」
「是啊。」蘭月也一嘆,「說書的都說,朝廷和江湖井水不犯河水……看來話本子裡的話是真不可信。」
言畢她回頭看了看,見正屋燈火還亮著,又道:「也不知陛下今日幾時才能睡。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怕是還有的忙呢。」
「嗯。」顧燕時頷首,覺得頭髮差不多幹了,就起身踱向床榻。
阿狸很快尋過來,與她一起鑽進被窩,乖巧地盤成一個團,扯了個大大的哈欠。
「睡吧。」她拍一拍阿狸,閉上眼睛。
正屋臥房中,蘇曜沉沉睡去。陳賓不敢睡,閂好房門,就在茶榻上打起了坐,體內內力運轉,緩緩調息。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夜色漸漸深沉。窗外的風聲停了又起,屋中的多枝燈零星熄滅了幾盞。但因光火夠足,寥寥幾盞倒也不影響什麼,室內仍舊燈火通明。
寂靜之中,陳賓忽而聽到一聲:「母妃。」
他驀然睜眼,眼中素日因覆著的一層老邁渾濁盡數褪去,一時間精光畢現。
「母妃……」床上的人又喚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額上的冷汗滲出來。
接著,他翻了個身。好似並無意識,卻又盡顯痛苦,身子痙攣地蜷起來,呼吸愈發急促:「哥……」
「陛下!」陳賓猛地躥下茶榻,幾步沖至床前,眼看蘇曜愈漸痛苦,一時卻不敢貿然做什麼。
殷紅之毒,無解。
這毒為他年輕時親手所致,所謂解藥不過是另一道劇毒,能暫且以毒攻毒,讓服用者舒服上一年半載。
後來這藥方落到邪門歪道手裡,幾經改制,變得更兇。他手裡的「解藥」只能勉強管上一個月,若服用者體虛,還有殞命的危險。
這藥因此幫那些邪教收攏了不少高手。許多人無意中被下了藥,想活下去,就只得為他們賣命。
江湖上因而也有不少醫者爭相研製解藥,想改進他的藥方,可收效甚微。大多解藥未見得能奏效,卻有不少因毒性過猛,反易致人喪命。
崇德太子就折損在了那樣的解藥上。陳賓那時原在雲南山中,聽聞當朝太子折在了他昔年所致的毒藥上,只得借酒消愁,幾度喝得大醉。
那是種深刻的無力感。
他年輕時放縱不羈,自詡醫術高超,總想製出些稀世罕見的藥來。
未成想他做到了,做得這樣覆水難收。
現下,這種無力感又湧上來。他眼看蘇曜臉上的痛哭一陣更甚於一陣,心知不對卻無計可施,只得施針減緩些許疼痛。
但那幾針很快就沒了作用,蘇曜深墜在睡夢裡,手緊緊攥住床單:「母妃……」
陳賓擦著額上的冷汗,聽到他喊:「別走……」
一句之後,他好似猛然脫了力。整個身子都一鬆,唯呼吸仍舊侷促。
蘇曜急喘著氣,茫然抬眸,周圍春暖花開,正是萬和林裡。
他面前有一方涼亭,他依稀記得這涼亭已命人重新過,以便母后在此設流水宴。
可現下,亭中卻還是先帝在位時的樣子。
半透明的艷粉紗簾圍在四周,脂粉味迎面襲來,一股讓他厭煩的頹靡的味道。
他轉身想走,裡面卻有人喚他:「曜兒。」
熟悉的聲音令他驀然轉身,紗簾差被疾風吹起來,他看到他的生母端坐在亭中茶桌前,淡淡地看著他:「怎麼不進來?」
「我……」他莫名有些慌,想要解釋,但又不知該解釋什麼。
母妃垂眸,蒼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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