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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又有些恍惚,再度抬起眼睛,打量起他來:「……不會真有吧?」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說這些,因為她根本不知道。
只是現下,她摸不清自家的底細。
蘇曜看著她發白的臉色,心疼得一搐。
他於是起身走到她那一側,坐在一旁把她攬住。他湊到她近前,她稍稍往後面縮了縮,他還是吻在了她側頰上:「逗你的。」他低笑,「你喝多就睡過去了,叫都叫不醒。」
「如此而已?」她側首,水眸盯著他看。
「嗯。」他篤然點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肩上一掃而過。
也不知他的傷怎麼樣了。
早上她聽陳賓說傷口重新撕開,就覺得很疼。若再沾上了些烏七八糟的吐的東西……
她很想問一句,硬生生逼著自己忍住了。
可雖忍了下來,她心底卻掀起了一抹奇妙的感觸。
一連幾日,她活得沒心沒肺,對什麼人都不上心,對什麼事也不起勁。現下注意起了他的傷處,她倒覺得日子好像又多了一點盼頭——她盼著他的傷能好起來。
誠然,這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盼頭罷了,卻讓已心如死灰多日的她感覺有些新鮮。
幾句話的工夫,宮人們已端了午膳進殿,蘇曜見她好似也已沒有別的話要說,摸了摸她的額頭:「用膳吧。」
「嗯。」她點點頭,隨著他站起來。走了兩步,殘存的酒意忽然一湧,她一陣目眩,他從後面將她的腰圈住。
「這叫睡夠了?」她聽到他語中帶笑。
說罷,他就將她一抱,幾步走到床邊,重新讓她躺下。她想著要用膳,就要起來,被他一擋。
他興致勃勃道:「我餵你吃啊。」
不要。
她心下牴觸,與他目光一觸,莫名地沒說出來。
蘇曜幾步踱到桌邊,盛了碗湯,又拿了碗飯。餘下的菜皆由宮人分出了些,放在榻桌上端到顧燕時面前。
他夾了口菜送到她嘴邊,張口:「啊——」
「……」顧燕時把菜吃進去,低聲抱怨,「餵小孩呢?」
「哈哈哈。」他笑出聲,等她吃完,又餵了一口。接著忽而想起什麼,問她,「宿醉之後吃飯菜難不難受?我早先讓御膳房備了粥,你若想吃……」
「沒關係的。」她邊說邊自顧摸過一雙筷子,在丸子上一戳,遞到他嘴邊。
這種相互餵飯的情景似曾相識。他們上一次這樣,是在他臥床養傷的時候。
蘇曜神色微凝,稍頷首,將丸子吃了。
接下來便是又一陣的沉默。
似曾相識往往最是傷人,他品著丸子,總在想他們究竟還能不能像從前一樣。
她則在想:他的傷到底有沒有大礙呀!
待得用完膳,宮人們將剩菜撤出去,張慶生上前了兩步:「陛下。」
他只說了這兩個字,沒再說別的。蘇曜心領神會,起身就往外走。
許是因為正記掛他傷處的緣故,顧燕時思緒一提,繼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近來每逢午膳後好像都有這麼一出。
只是前些日子她有心不對他上心,也就不曾在意。見張慶生來請人,心裡就自然而然地覺得應是有正事找他。
可現下她留了意,就一下子覺得不對了。
——什麼樣的「正事」會每天都在同一時間找上門來?
比如換藥嗎?
顧燕時抿唇,掙扎片刻就下了床。嫌木屐太吵,她就索性沒有穿鞋,光著腳走出寢殿。
她推開殿門,門口的宦官一怔,頷首:「貴妃夫人。」
她抬眸掃視周圍:「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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