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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曜一哂:「都在你院子裡了,誰還要自己午睡?」
她仰起頭,又瞪他。
他仿若未覺,把她攬在懷裡,大步流星走得瀟灑。宮人們遠遠地跟著,張慶生隱約分辨出幾句交談,已側首吩咐下去:「備上書案書桌,將靈犀館的廂房佈置上。明日就要用,快去。」
次日清晨,顧燕時是被窗外的雀鳥鳴音叫醒的。
彼時蘇曜已經下朝回來,坐在與拔步床遙遙相對的茶榻上讀書。見她醒來,他托腮:「再不起,就只好讓宮人們把你裝進箱子搬去靈犀館了。」
「……」顧燕時睨著他,扶著腰坐起身,「怪我了?」
他一見她這姿勢就懂了,心虛地嘖了聲:「怪我。」
說罷他下了茶榻,邊揮退宮人邊走向她:「我問了林城,他說你家蘇州的商號裡確實還有人守著。他也覺得你爹孃或許會再露面,便不曾動過他們。至於是勸降還是使詐……」他沉聲,「我思來想去,還是該你來選,你別讓自己覺得對不住爹孃。」
顧燕時點點頭,下一句就是:「詐他們吧。」
蘇曜眉心微跳:「你想好。」
「想好了。」她說著就下了床,踩著木屐,直奔房中的書案,「我連信怎麼寫都想好了,送完你看看。若覺得可以,儘快送出去吧。」
她口吻淡漠,心下忽而覺得,她或許比他更想了結這些事情。
唯有這些事結束了,她才能從往日的晦暗裡走出來。
她於是坐到書案前就自顧自鋪起了紙,蘇曜原想勸她先梳洗用膳,掃見她的神情,話卻噎住了。
他心下喟了一聲,也走過去,幫她研起了墨。她坐著、他立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她的側頰,心裡又在想:她爹孃怎麼忍心啊?
他研好墨的同時,她手中的狼毫就蘸下去,轉而落在熟宣上,一字字書下去,竟寫得十分流暢。
可見,這些字句已在她心裡過過不知多少個來回了。
顧燕時平靜地寫著,好似沒什麼情緒。又在寫到某一個字時,滿心的哀傷忽而都湧出來。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需要這樣欺騙父母。
而且即便如此,也仍是他們待她更為殘忍。
她眼眶一陣酸澀,淚意翻湧出來,卻被她死死忍住。
她不想再為他們哭了。這兩個多月裡,她已不知道為他們哭過多少次。
但根本就不值得。
顧燕時深深吸氣,緊咬著牙關,不許眼淚流出來。又一個字寫下去,眼前忽而一晃,修長的手指拈者一顆蜜餞送到嘴邊。
「張嘴。」他道。
她抬起淚眼,他含著笑:「不哭啊,吃點甜的。」
「又拿我當小孩子哄是不是!」她呢喃著抱怨,黛眉緊擰地低下頭,卻忍不住張口,將那顆蜜餞吃了。
第89章 信至
蜜餞吃下去,顧燕時抹抹眼淚,繼續寫信。
蘇曜在一旁看著,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在欺負人一樣。
於是他思慮片刻,就想這信不寫也罷。左右這是他的事情,先前沒有她幫忙,這麼多年也熬下來了,現下只差這最後一步,大可不必讓她這樣難過。
他便搗起了亂,一會兒玩一玩她髮釵上的流蘇,一會兒把阿狸抱過來,握著爪子扒拉她的背。
顧燕時很快就被他惹得煩了,適才的難受蕩然無存,在阿狸再度被迫伸出小爪子拍在她側頰上時,她黛眉緊擰地瞪過去:「我在幫你,你不要搗亂,好不好。」
迎上的是一雙氣人的笑眼:「難受就別寫了,咱們出去走走。」
「才不要。」她低頭,咬著下唇,狠一狠心,將剩下的最後幾句話寫完了。
正文寫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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