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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杏搖搖頭:「算啦,我就在這裡陪你,可以嗎?」
她彎起嘴角:「因為要看著你睡覺。我懷疑,你跟阿治以前小時候一樣,睡覺睡不安穩的。那時候,都是我哄他睡覺。」
太宰治的睡眠質量確實很不好。關於這一點,知道的人不多,但有心打探,也不是不能發現。他未置可否道:「如果杏醬執意如此。」
藤原杏也就真的窩在沙發裡,安靜地自娛自樂。
手邊小山堆似的檔案一本一本地被批閱過,太宰治久違地感到一股睡意。他握著筆的手略微收緊,硬生生憑藉意志使自己保持清醒,異常冷靜地推測道,是有催眠的能力嗎?
藤原杏聽到鋼筆落地,發出清脆的「啪嗒」聲,「骨碌碌」滾了兩圈,不動了。她循聲望去,看見太宰治趴在桌子上,眼睛緊閉,似乎是睡著了。
藤原杏起身,把鋼筆撿起來,放到太宰治手邊。她把風衣解下來,小心翼翼披在太宰治肩頭,咕噥著:「防備心好重,這麼久才睡著。這個世界的阿治,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啊?」
有個說法是,睡眠是短暫的死亡。因此,作為「生死」的藤原杏,只要她想,其實是可以某種意義上「助眠」的。但這取決於睡眠者的意志。
藤原杏不由得想到自己剛落地時,太宰治說的話——彷彿有很多人都前赴後繼地想要殺死他似的。明明森鷗外當港口afia首領時,也沒見著這樣啊。哪怕太宰治的異能者不具備攻擊性,可只要他想,怎麼也不至於讓自己淪落到眾矢之的的地步。
藤原杏怕驚醒太宰治,就沒有挪動他,重新坐回沙發上,開啟聯絡器,聯絡狐之助。
「藤……」
狐之助尖細的嗓音剛開了個頭,就見藤原杏對它豎起一根手指:「噓,聲音小點,阿治——太宰睡了。」
狐之助只好壓低聲音:「藤原大人,您終於聯絡我們了。時空轉換器那邊出了一點問題,導致您的時空定位出錯。鶴丸先生已經被山姥切先生、壓切先生他們教育過了。您現在還好嗎?」
「我沒事,讓大家不用擔心。就是我可能跑錯了世界。不過沒關係,我打算在這裡再待上幾天。」藤原杏慶幸,她本打算給太宰治、中原中也他們一個驚喜,就沒有提前告知她要過去。不然,還真不好跟他們解釋。
狐之助摸不著頭腦:「誒?為什麼要待在那邊?藤原大人不是要去看望太宰先生他們嗎?」
「這邊的太宰好像有什麼其他狀況,我不太放心。」
「可是,藤原大人,僅就wy系列世界而言,就有無數種可能性。您不可能每個世界的太宰先生都照顧得到。」狐之助提醒藤原杏:「何況,您其實很清楚太宰先生的本性,不是嗎?沒有被您養大的太宰先生,或許會比那還有過而之而無不及。他不一定會相信您。」
「我知道,我都知道。」藤原杏抿了抿唇角,輕輕說:「可不管怎麼樣,既然我來了這裡,就不可能視若無睹。狐之助,你聯絡情報部門,我要這個世界的資料。」
狐之助:「抱歉,藤原大人沒有這個世界的任務,出於對其他世界的保護性原則,情報部門不能為您提供這方面的資料。」
「那這個世界的『書』呢?」藤原杏問。
「在太……」狐之助下意識開口,又猛地頓住:「藤原大人,我真的不能告訴您!」
狐之助無奈地說道:「藤原大人,您還是儘快回來吧。」
「不要。」藤原杏的話音格外固執,讓狐之助頭疼無比。
狐之助勸阻道:「藤原大人,真的沒有必要。那不是您所熟悉的太宰先生。」
「我比你更清楚這一點。」藤原杏無比清晰地認知到,這裡的太宰治對她,並不信任。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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