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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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是以這勾當人做得心驚膽戰，我經營九合靈州時間雖長、靈州的接駁法術雖是一甲子就能發動一次，可是以前我都不敢作得太頻繁，每隔個三五百年才會抽冷子幹上一次。最長一次整整千年未開張直到最近這六百年。才放開了手腳，王駕在九合州見到的景象，實是從未有過的盛況。不、不是盛況，是狗況。”

情急之下九合找不出‘盛況’的同義貶詞。乾脆成了‘狗況’。

蘇景不管他如何措辭。直接追問重點：“為何最近六百年。你敢放開手腳了？”

“一是人聽仙界諸庭動盪不堪自顧不暇，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無暇再顧及自家的飛仙弟子；二是人做的這勾當不只九合一家，咱們也、也算是個行當。六百前這行的大魁首易主，新魁首貪得無厭，‘份子錢’比著之前直接翻了十倍不止，哪一家敢搖頭直接被抽筋剝皮摧毀屬地。王駕明鑑啊，六百年前買賣不好做，最近六百年買賣好做了可賺來的果子十之**都要上供魁首，真正落在人口中的，其實還不如以前多。”

蘇景微揚眉，又笑了：“九合，你真名叫什麼？”

九合回答：“人本名喚作符容。”

“芙蓉？好名字。”蘇景笑道：“芙蓉啊，咱倆挺投緣的，我一路修行，遇到的敵人不少，讓我憎恨之人一抓一大把，可我從未遇到你這麼讓我膩歪的，這還真是緣分了。”

我為刀俎，他為魚肉，蘇景犯不著對九合謊，他的是實情，修行至今強敵無數，南荒伏圖，幽冥司昭、馭界理、外來墨十五、施蕭曉等等等等，甚至險險就殺滅離山的那個邪魔田上，這些敵人都曾惹出過蘇景的濃濃憎恨，但也只是憎恨而已，憎他、恨他、了不得再加個噁心他但無一人如九合真人一般，讓蘇景打從心眼裡膩歪，沒法的膩歪。

邪魔田上，手段狠辣可至少他是真人；墨巨靈理，道貌岸然可至少他覺得自己是對的；嫵媚僧施蕭曉，陰險狡詐可至少他有自己絕不放棄的目標唯獨這個‘芙蓉’，膩歪！

其實這也不奇怪，中土人間所有修家都把飛仙當做最最崇高的夢想，但這個九合卻丟擲來一套‘升邪’的法，無數中土修家皆盡全力追逐的夢就被他嘴巴一開一閉成‘你是雞’，玷汙夢想之人，蘇景不膩歪他倒奇怪了。

話完，蘇景再彈指，劍羽又閃過，斬斷九合右足。九合真人悶聲嘶吼，疼得眼淚都流出來。

蘇景收了劍羽，這才問道：“諸庭動盪，為何？你這行當的新魁首又是怎樣人物？”

“啟、啟稟王駕，”疼得哭了的九合真人強撐著回答：“諸多神庭仙堂動盪，這種大事人沒資格知曉，不過不難猜測，當是有了厲害對頭，危及到庭堂安危，這才讓高高在上的神佛無暇他顧。至於那位新魁首我只見過他一面，但我法力淺薄，他的樣子在我看來一片模糊，真的看不清楚啊，一片模糊。”

蘇景笑了笑，暫時不再話。王駕不出聲，九合真人也不敢開口，可等了一會忽又覺得一道劍意自蘇景身上流轉而出，穩穩盯住了自己的左眼，這是要射出劍羽的前兆。

九合大驚失色，不知自己又怎麼得罪了個這個煞星，好端端又要挖自己的眼睛！

但不等九合發問，蘇景就再次打出劍羽，‘啵’一聲輕響過後九合只覺左眼突然變做‘五光十色’，旋即巨痛傳來，一隻眼珠廢了。

收回劍羽，蘇景道：“開始的時候咱來不是好了麼，初升仙，很多事情我都不懂，一樣一樣來問太麻煩，請你給我講一講我不問的時候。你就繼續啊。”

我問，你要答。

我不問，你就接著。

剛剛蘇景就沒問，可九合也不話了，所以蘇景取他一隻眼珠。多簡單的事情，不聽阿骨王的話就要受罰的。

九合不恨，只有怕，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