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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又對芊芊說：&ldo;大恩不言謝，陸莊主有什麼要老夫幫忙的，儘管來找老夫，人性拿捏，老夫自認還可以。只是天鼓堂的事，因為老夫的關係，可能已被打上標籤。還請行事多多小心。另外，小羽要繼續麻煩陸公子了，我這裡對他而言太危險了。&rdo;

芊芊點頭說：&ldo;小羽的事，大人不用擔心。他也算是我弟弟，我會安排好。大人對涼肅兩州的大義，陸家莊上下銘記在心。我們當大人是自己人，客氣話以後就別說了。&rdo;

等李綺回來，秦慕就帶著芊芊向李敏告辭，說還有事要處理。

回到天鼓堂，芊芊先跟駱雲說了狀況，請他注意阿虎和顧展的訊息。其他事的安排，晚點再討論。又寫了信，跟嫂子報告李綺已安全和事件發展狀況，請她轉告相關的人。

然後拿了肉乾，菜包和水，陪著秦慕並排坐在屋頂上吃。秦慕在心中整理密函訊息，分析事件深度和廣度，口中無意識地咬著芊芊餵給他的東西。

他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從隱衛的探查中看來確實有主和派人士在寧城活動，但涼肅兩州還有一半以上的土地在西羌手中。再者他花了兩年才攻下三城七縣，這功績絕對不足以讓二皇子拿來競爭太子之位。他們這樣契而不捨，甚至在州牧府中動手，應該是另有原因。這暗殺者和在榆城外領兵攻擊的是同一批人派來的嗎?

或者是西羌人動的手?還是李敏的政治對手在活動，因為怕李敏功績太過?後者可能性應該比較大。但他們如何認得自己是誰?必竟自己沒在京城和洵州露過面，過去又只是個不顯眼的庶子。

但事情似乎沒有這樣簡單，要挖李敏的根腳，方法有百百種。選刺殺自己這樣的方法，要冒西羌無人可守的風險，除非

然後，他覺得自己咬到了一個有點硬又有點韌的東西，愣了一下，卻發現是芊芊的手指。心疼地看著上面的齒痕，趕緊抓過來拚命地吹，讓芊芊笑了起來說：&ldo;釐清是誰動的手了嗎?&rdo;

秦慕用手揉著芊芊的手指，想撫平上面的齒痕，愧疚地說：&ldo;對不起，一直在發呆，還痛嗎?&rdo;芊芊笑著搖搖頭。

秦慕親了親她的手指說：&ldo;你也覺得蹊蹺?&rdo;

芊芊點點頭，把水遞給秦慕說：&ldo;你的功績還不足以讓他們鬧到讓洵州的州牧和守軍互咬的狀況。一但咬起來，只是添亂，對太子位沒有實際意義。而且你以目前的順利狀況，就算李敏不供糧，也會有其他人願意提供。&rdo;

秦慕笑著點頭說：&ldo;你真聰明，一針見血。那你覺得是西羌人，還是李敏的政敵?或是另有他人?&rdo;

芊芊皺眉說：&ldo;這些人到今日才動手，應該不是跟蹤我們來的。所以不是西羌人的可能性大些。只是他們何時發現你的?你入榆城後一直是平民打扮，但這些人認得你。&rdo;

頓了頓，芊芊又說：&ldo;而且你坐主位，但打在阿鑫身上的箭不比你少。而落在我們身邊的箭數不多，所以不像是打偏的。是真的分不清楚你和阿鑫誰是目標，還是跟小羽有關係?你三叔和李敏有共同的敵人嗎?&rdo;

秦慕之前沒注意箭都落在誰身上，愣了一下說：&ldo;洵州守將一直喜歡我三嬸，也就是李敏的妹妹。洵州守將和我三嬸，兩人是青梅竹馬。但他們的事，我知道的不多。&rdo;

芊芊歪了歪頭說：&ldo;我覺得李敏府中最好再查查，你的身份和小羽的事都可能是被下人察覺後傳出去的。&rdo;

秦慕點點頭說：&ldo;沒錯，應該是這樣。我去一趟李府，問問洵州守將的事。另外，顧展他們在西市發現的事，可能很關鍵。你幫我注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