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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紅著臉，敲著他的肩膀，緊張地說: &ldo;今天不行!&rdo;

秦慕笑著放下芊芊，彎腰試了一下水溫，然後起身說: &ldo;我知道，保證不看你，只是怕你頭暈，所以在這裡陪你。不要離開我身後超過一尺，這樣有狀況我可以馬上扶住你。好嗎?&rdo;

看芊芊乖巧地點著頭，秦慕幫她開啟包裹，取出需要的東西，一一在旁邊的櫃子上排好，然後說: &ldo;你剛剛想在我眼中找到甚麼?&rdo;

芊芊從他身後抱著他說: &ldo;我想知道阿琰為什麼說那些話。&rdo;

秦慕點頭說: &ldo;你一邊洗澡，我一邊告訴你。晚宴的時間快到了，你還要預留梳頭和上妝的時間。&rdo;

看芊芊解下腰帶，擔心她站不穩，秦慕先扶著她，脫下武甲，等到只剩中衣時才轉身背對著芊芊，拿出剛剛寫的信函，整理好分類放入信筒中。然後說: &ldo;你知道的，和二皇子決裂是遲早的事，對於大夏我也不會有什麼高尚的情懷。我只是覺得每次戰亂，我都充滿無能為力，無論我多自負可以料敵機先，還是憑著戰術可以以弱勝強，但我還是無法排除來自自己人的猜忌和擎肘。&rdo;

秦慕拉了張矮几當椅子坐著，身體略彎，雙肘抵著膝蓋，撐住下巴說: &ldo;我可以想見安南會有多少人如我當年一般，只能無力地看著親人逝去，但我幫不了他們。這次的立憲談判的速度，關係到未來安南可以多快接受我的支援。但是我不能太快介入，我必須讓阿琰自己去取得各籓王的信任和支援，我必須讓這些人的利益達到平衡，這樣所訂下來的規章才能存在得長久。&rdo;

秦慕的臉已經幾乎埋在手掌之中，聲音變得有些壓抑說: &ldo;我設定給阿琰表現自我的時間是半年，但這半年對安南的人民代表甚麼，你比我更清楚，但我甚至沒有立場去幫這些平民完成撤退和遷移，我幾乎是在拿這些人命換取家族的利益。。。&rdo;

看到秦慕難過的樣子，芊芊擔心得身體沒有擦乾，就撲上去抱住秦慕，跪在他的前面，拉開他的雙手，捧著他的臉，堅定地說: &ldo;你沒有! 我們一起算過，如果你揮軍直入安南，只會引發更多的戰亂，他們只會更不相信你，只會讓那些野心家更想裂土而分，每一州的合併戰爭將會展開，平民的傷亡人數會更多。。。 &rdo;

突然警覺到芊芊沒有穿衣服，甚至身上都還是濕的。秦慕猛地站起身，拉過毛巾，將芊芊包裹好，一邊擦拭她的身體，一邊檢查她的體溫，然後才鬆口氣說: &ldo;傻瓜，這樣會著涼，趕緊把衣服穿一穿。&rdo;

芊芊卻依然盯著秦慕的眼睛說: &ldo;阿慕，你現在做得已經是最好的了，沒有人可以做得比你更好。&rdo;

秦慕嘆了口氣，幫她披上中衣說: &ldo;我知道，只是有時候這些心情還是會收拾不住。&rdo;

心疼地靠在秦慕身上，芊芊難過地說：&ldo;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你的心情，我能幫你分擔一些壓力嗎?&rdo;

輕輕地撫摸著芊芊的長髮，手指略過頭髮時涼涼柔柔的感覺能讓他心情安定，感受她柔軟的身軀貼合著自己，秦慕閉上眼睛，長長地吸了口氣，在緩緩地撥出說：&ldo;芊芊，不要離開我，這幾天我一直擔心，擔心你會怕拖累大家的行動說要離開。芊芊，我需要你在我身邊，提醒我我的行事是否有偏頗，告訴我我的計畫完不完善，幫我分析我的思慮周不周全。芊芊，你的大局觀比我好，我需要你。請你無論如何陪著我。&rdo;

抬起頭看著秦慕疲憊的樣子，芊芊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惦起腳尖親吻他的頸項，他的臉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