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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葉澤垂眸又應了一聲。

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俱樂部經理李明立馬轉頭詢問肖冉，「那坐我們車，送你回去？」

李明一開始還以為大魔王要把肖冉帶回俱樂部呢。

「好的，謝謝。」肖冉想了想沒拒絕，小聲道了謝。

「沒事，客氣什麼，正好順路。」

iko勾過身子對肖冉開口，「一家人一家人，客氣什麼，對吧！」

sre也跟著起鬨，「一家人一家人，送我們隊嫂必須的。」

車速不慢，也不快。

車窗外的景物，路邊的招牌越來越熟悉，預示著離沁園也越來越近。

肖冉捏著葉澤的骨節，用了點力。

突然就不捨了。

「到了——」李明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謝謝。」肖冉低頭收拾好東西，又檢查了一下以防止落下什麼。

「我送你回去。」葉澤跟著起身。

「不用……」肖冉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澤牽著下了車。

李明見狀好笑，對司機說：「那就等一下吧。」

「稀奇咧。」iko嘀咕了一句。

「有什麼好稀奇的，又不是第一天見。」go07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專注看著比賽的影片。

「習慣習慣，習慣就好啊，是吧卡卡。」

「已經習慣了。」卡卡聲線偏淡。

「咦——」

下了車，離了暖氣，撲面而來的是乾冷的氣流。

冷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環住腰。

肖冉有些不適應，打了個噴嚏。

葉澤停下腳步，將肖冉的圍巾又裹了一圈，整理好才又拉著她走進沁園。

一路無言。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周圍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鞋子踏過鵝卵石路面發出輕微的聲音。

是她的。

葉澤走路幾乎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肖冉被葉澤牽著，故意落後他大半個步伐。借著昏暗的路燈光，正好可以瞧見他如工筆雕刻出的側臉，

身形單薄高挑，只穿了出征者黑色的風衣，裡面是冬季隊服，看著就覺得冷。

他像是對氣溫沒什麼多大感知，總是穿很少很少的衣服。然而被他手掌包裹著卻暖暖的。

有時候，覺得老天真的很不公平，什麼都給他最好的，家世，樣貌，就連天賦都給他最好的。

葉爺爺說，葉澤長這麼大，似乎還沒吃過什麼苦頭，做事總是順風順水……

察覺都肖冉的出神，葉澤開口問：「在想什麼？」

肖冉哈了一口氣，看著融入夜色的白色霧氣，嘆了一口氣，說：「在想，老天似乎總是很不公平。」

「什麼都給你最好的。」

說完，肖冉還晃了晃葉澤的手。

「嗯，也給了我最好的你。」

老天真的不公平。

葉澤說的沒有半點猶豫，像是演練過千百遍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了。

肖冉一愣，臉往質地柔軟的圍巾裡面蹭了蹭，想再埋深一點，只留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在外面。

到公寓樓下，肖冉鬆開葉澤的手，往後退了一段距離，站在公寓前的臺階上對葉澤說：「好了，不用送我上去了，iko他們還在等你。」

「我在這裡，看著你回去好不好？」肖冉沒給葉澤開口的機會。

「有風。」葉澤簡潔的兩個，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有風，你別站在這裡。

肖冉固執的搖頭，手插在羽絨服口袋中緊緊握成拳。

「晚安。」葉澤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