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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等不到回應,他擅自俯身把沈則鳴扶起來,杯沿貼在他唇邊,「乖,喝一口。」
沈則鳴一動不動。
「想要我餵麼。」
話音未落,祁景琛就掐著他的下頜,在他緊閉的唇上輕啄一下,半是強迫半是哄騙地將整杯葡萄糖都渡給了他。
唇角溢位的液體被男人用指腹擦去,沈則鳴喉結上下滾動,甜膩的液體悉數流進了他的胃袋。
片刻,他感到頭腦昏沉,像塞了團漿糊,索性不去管,瞌眸沉沉睡去。
第五天,沈則鳴仍然拒絕進食。
那日的糾纏彷彿耗盡他全部心力,他許久不曾開口說話,眼睛長久地盯著同一個地方出神,麻木、呆滯,了無生氣,宛如藝術館裡展出的靜物。
祁景琛好似對此習以為常,不厭其煩地對他講話,偏執地用同樣的方法餵他進食,晚上睡覺前甚至要給他念睡前故事。
他並不要求沈則鳴給予回應,好像僅需要沈則鳴陪在身邊足矣。
他們之間似乎達成某種平衡,儘管這種平衡病態而畸形。
但平衡終會打破。
那是一個冷天,h市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初雪,純潔的雪花一片片打著旋落在窗戶上,沒幾分鐘便結成漂亮的冰稜。
擔心沈則鳴著涼,室內空調打得很高,即使單穿一件t恤也還要覺得熱。
午飯後醫院打來緊急電話,祁景琛只來得及餵沈則鳴吃了飯後水果就急匆匆驅車回去。
他走得急,水果刀也忘了收,擺在床腳的矮櫃上,極顯眼的一個位置。
沈則鳴盯著明晃鋒利的刀刃看了很久,當ipad裡的電開始播放片尾曲,他摸索著下床,握住刀柄走進了浴室。
祁景琛到家的時候,天色將將擦黑,整間屋子呈現出一種悚然的寂靜,他快步越過客廳,開啟房門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心頭一跳,似有所覺般開啟了浴室的燈。
沈則鳴一絲不掛地躺在放滿水的浴缸中,雙目緊閉,垂在外面那隻手傷痕累累,淋漓的鮮血自手腕的傷口流出,小河般蜿蜒至門口。
天塌下來不過如此。
第64章 我故意的(2+1)
浴室的燈白得刺眼,沈則鳴的身體凜若冰霜,時間早已過去很久,可他腕上的傷口仍有新鮮血珠汩汩湧出,止不住似的幾乎要榨乾他單薄的身子。
祁景琛感到脊背發冷,雙腿像被釘在原地,無法往前挪動一步。良久,他用力掐了下手心,深吸一口氣,跪在鋪天蓋地的血腥氣中,抖著手去探沈則鳴頸側的脈搏。
一秒,兩秒,三秒溫暖鮮活的跳動,此刻無聲無息。
森然的寒意陡然穿透四肢百骸,胸腔裡也似塞了滿滿當當的鐵塊,祁景琛眼前發白,耳膜充斥著尖銳刺耳的嗡鳴,連同五臟六腑似乎都在急劇塌陷,穿過骨骼,一併碎在地上。
這一秒世界彷彿被按了暫停鍵,周遭都靜下來,祁景琛好似五感全失,他神色呆滯地跪坐在浴缸旁望著沈則鳴,眼角漸漸溢位水漬。
腦海里恍惚閃過某些片段,祁景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彎腰把沈則鳴從浴缸裡抱出來,解下胸前的領帶緊緊纏住沈則鳴割傷的右手的上臂,低下頭進行心肺復甦。
一下。
兩下。
三下。
……
不知過了多久,祁景琛兩隻手無力地垂在身側,眼眶通紅可怖,整個人顯出一種癲狂的寂靜。
他面無表情地俯下身,像對待一抔春雪,動作輕柔地托起沈則鳴摟在懷裡,與他十指相扣,額頭相抵,像從前的每一次接吻,又挾著某種執迷不悟的試探,廝磨他蒼白冰冷的唇。
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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