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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的大多是喬之富生意場上的朋友,一枝鮮花三炷香,排著序兒替他續上。通明的燭火在像前照耀,襯得那張臉愈發年輕,一點兒不像進了天堂。
姜戍年看著遺像上的那張臉,一時說不來什麼感受,雖對何冰寒這人沒什麼看法,但隱隱覺得遺
憾。再者,人就這麼去了,待馮殊阮知道,遲早惦記一輩子。
罷了,人死不能復生,本是一樁傷心事,何況人活著那會兒,她心裡也沒他什麼位置。
此後,又過去兩天。
這兩天他始終心神不寧,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擔心馮殊阮萬一知道何冰寒去世的訊息會受不了,卻不知,這姑娘大概和他命裡犯沖,太會來事兒。
那晚他又一次驅車去她家樓下,沒別的目的,就想親口把何冰寒的事兒告訴她。有了上回馮沐川
那事兒的教訓,他不敢再掉以輕心,畢竟這姑娘不像常人易把控。
在車裡斟酌良久,他才下車準備上樓。將走了幾步,卻碰上從樓裡出來的許小樂。
她手裡抱了一箱子,看見他時很意外:「你怎麼來了?」
他問:「她在樓上?」
許小樂愣了愣,面色尷尬,猶疑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兒,見他抬腿上樓,卻又橫過來擋住去路。
「那什麼……她走了。」又遲疑著問,「您不知道嗎?」
他皺起眉頭:「去哪了?」
「……利比亞。」
姜戍年腦中有剎那空白,隨即怔了怔,彷彿她在說笑話。
許小樂接著道:「這事兒早安排好了,仨月前臺裡就找過她,那會兒她還沒決定要走,後來馮沐川不是攤牌了麼,何冰寒又不清不楚老纏著她,親人背叛,愛人也結了婚,大概沒什麼念想了
吧,她就同意了。」
他一時半會兒仍然無法接受,皺了眉問:「何冰寒的事兒她知道?」
許小樂於心不忍地點頭:「走前在他墳前哭了一個下午。」
他的心瞬間空了,就像偌大的山忽然塌了一角,堅實的巨石和著泥土全數跌進不見底的深淵,亦
像從高處猛然跌落的失重感,身無大礙,心卻幾經回落,像死了幾百回。
許小樂方才透露的資訊漸漸在他大腦擴散,直至終於吸收接受,無邊的疼痛便四下散開。
這感受太猛然淒烈,他竟不知該如何反應。冬夜的風像刀子般冰冷,路燈下的黃暈浸在冬霧裡,他在燈下來回走,最後站在枯樹下點了支煙。
許小樂將懷裡的箱子擱在地上,他垂眼看過去,是尋常生活用品。
她說:「我勸過她,但不管用,太倔。」
何止倔,太不近人情,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是天生如此絕情,還是不知道她對他的重要
性,亦或明知卻毫不在乎。他的心陣陣抽搐,怎麼就愛上個沒有心的人,這人就是塊冥頑不靈的石頭,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匕首。
驀地就想起很久以前,許小樂在一開始就勸過他,說馮殊阮就是一釘子,他要是不嫌疼就去碰。
他覺得她說的不對,要真是一釘子就好了,拔/出來就不疼了,可馮殊阮不是釘子,更像是注入他體內的毒/藥,一旦發作,每個細胞都被疼痛折磨。
這大概就是leif常說的報應,他曾經不把人的付出當真心,終於輪到別人不把他的情意放在眼裡。
☆、第三十三章
許小樂見他六神無主,便在樹下陪他站著,後來實在看不下去,開口勸道:「天這麼冷,要不您先回吧,這人已經走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您跟這兒等著也沒用啊。」
他扔了菸頭,用皮鞋去踩火星子。數九天特冷,那瘦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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