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 現實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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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25號，我和王小美一起去看望於鳳凰。今天陽光不是太好，煙雨悽迷的一片。我和小美一起上樓，聽警察說，於鳳凰最近睡眠不好。

看到於鳳凰，非常開心，王小美還是坐客廳裡等我，她對於鳳凰，因為成峰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我扶著於鳳凰到床邊，看到她床頭都是親手製作的兒童小衣服，我拿起來看了看，突然間，我發現這個兒童衣服的紙樣設計圖紙上有一款釦子，這款釦子竟然是重疊的福祿壽喜四個字。頓時我整個人就不好了。

“鳳凰這是什麼？”

“釦子啊。”

我的聲音過大，引來了王小美，她也大驚失色。

“你怎麼會有這個圖紙？原型依據是什麼？”

王小美的發問讓於鳳凰有些不高興。

“審訊我？”

“不是，來。坐這裡鳳凰。請問，你也見過這個釦子原型嗎？”

我和王小美開始循循善誘，問她這個對我們兩個人而言，至關重要的內容。

“這不是釦子，這是項鍊吊墜圖形。”於鳳凰說。

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項鍊就在衣服裡邊，我要不要拿出來，王小美朝我輕輕搖頭。她開始發資訊，可能是給王小帥或者成峰。

“鳳凰，這是你家的祖傳項鍊嗎？”

也許，於鳳凰的父親才是王一銅的兒子，如果那樣，於鳳凰以後也可以錦衣玉食了，她腹中的孩子，也可以有享不盡的富貴榮華。誰知道，打臉的現實，殘酷的又來了。

“不是，這是你家的項鍊。”

一個沒坐穩，我差那麼一點，就從床上摔下去了。做夢了嗎？喝酒了嗎？還是發燒了？怎麼會是我家的？如果是我家的，又怎麼會在人家王爸爸手裡好幾十年了？許春花的話，再一次被我重新想起來了。

“我的？”

於鳳凰點頭。

“這是我爺爺保留的一張圖紙，說個秘密，當然，既然你帶著王警官一起，那我也就直接說了，你也應該不會避諱王警官。這是很早很早年前的一個項鍊，聽爺爺說，是青銅材質的，特別精緻，他親眼見過，是許爸爸的。飛鸞，你的奶奶應該是花錢買的兒子，他們應該是跟我養父母情況一樣，不能生育，如果我爺爺說的是對的，那你的父親，就是買來的孩子。村子裡知道這個事的人並不多，許爸爸來的時候，就有一個漂亮的項鍊在脖子上。後來，聽爺爺說，這個項鍊被旅遊的一個姓王的人家買走了，還給了不少錢。幾十年前了，我懂事後，我家裡就有這個圖紙。曾經設計在彩燈上，但是由於它是層層疊疊的，不好製作，就放棄了。”

王小美開始用異樣的眼光打量我。瞬間，就不一樣了。怎麼？我的爸爸是王一銅的兒子？我苦心經營怕周邊人去認親，到頭來，自己才是那個被現實打臉的人？

王小美問於鳳凰。

“別人知道這些嗎？這麼多年，你和許媽媽關係很好，有沒有聽說過其他？”

我懵了，真的。

於鳳凰開始回憶。

“許媽媽也知道，自己的公婆買了一個孩子，也說過，聽他們說。不應該把孩子的項鍊給賣了。至於什麼樣子的項鍊，只有爺爺見過。許媽媽許爸爸都沒有見過。”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從於鳳凰這裡離開的。遠山隱在雲霧裡，近樹籠在孤煙前，小橋流水，愁鴉悲啼，雨風吹哀愁，唯見煙雨一片蒼茫，不見人家與炊煙。好一個傷感寂寥的春日，好一個悽迷彷徨的水墨畫面。

王小帥被她妹妹叫來了，就在樓下。我迅速的跑到他面前。

“怎麼了飛鸞，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王小美把他哥哥拉到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