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燈下的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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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27號凌晨的這場車禍，引發了我們c城c市分局領導的高度關注。 我跟王小帥成為了眾矢之的。午後，一場大雨降臨。這場雨很大，彷彿將整個城市都淹沒在滂沱雨聲之中。豆大的雨點散落在窗邊，像潑墨畫中的墨點，瞬間的美麗點綴了無盡的雨幕。 13:49分，兩座城市的公安領導一起來到我的病房裡。習清寒一邊聯絡著宴會中遺留的未建立人脈，一邊時不時的衝我笑一笑。我此時此刻最希望的是，王小帥可以迅速好起來。 “習先生，我們帶飛鸞去那邊做個筆記。” 習主播起身。 “好的，不過，飛鸞的精神狀態還不是太好，也容易引發新的失憶。所以，不要太為難她，她想的起來，就想。想不起來，就不要強迫她回憶。好不好？” 領導們紛紛答應。 我隨著領導走出去，走廊中，王小帥也如約而至，可能跟我是一個梯隊。我們一起去了一個辦公室。 這應該是這座醫院中高層領導開會用的辦公室，碩大的空間裡，讓我們幾個人的聲音都能夠出現回聲。 我儘量平靜的坐好。沒想到，王小帥換了個地方，直接朝我而來。坐在了我旁邊。我想到了唐玄奘聖僧，以後我也要研讀研讀佛法，讓自己不要這麼渣，這麼好色。我故意偏過頭，不看他。心裡在默唸習清寒的名字，是不是可以解決我的渣病呢？ “飛鸞同志。” 我猛的抬頭。這響亮的聲音跟一個炸雷一樣。這領導真有恢宏的氣勢啊。 “不好意思，有個事，我要提前跟領導們闡明，是我讓王小帥隊長帶我去看的鳳凰。” 他們搖頭。那個總跟我過不去，並且質疑我不是真的失憶的c市局長今天一反常態。對我倒是很客氣。 “飛鸞，你們去哪裡是你們的自由，只是，習清寒跟我們反應，昨天晚上，王隊長打了他兩下，導致了他腹部不適很久，他還在這個醫院做了一個檢查。並且還有檢查報告。” 哎呀，壞了，完蛋了。我果然渣的厲害了。昨天，王小帥帶我離開的時候，我還銘記於心，習主播被打會不會有傷，經歷了晚上的車禍，我不是因為失憶沒想起來，我只是因為見異思遷忘到了九霄雲外。自責和內疚讓我表情有點痛苦。 王小帥沒有說話，彷彿，就是他做的又怎麼樣一般。 “待會，我帶你去給他道個歉。” 局長繼續說。 王小帥當場拒絕。 “我不去。” 我趕緊站起來。我不想為難王小帥。 “局長，不用了，我一會去跟主播說明。” 這個事，暫時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就是切入主題。撞車。 “你們去看案發現場，發現鳳凰，這些咱們都姑且不議論，于飛鸞，我也清清楚楚的跟你在這裡鄭重其事的說明白，你不是公安，所以，以後不要再要求，任何公安，帶你抵達案發現場的周圍。聽清楚了嗎？” 我失憶歸失憶，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深深點頭。 “好的，我注意。” 王小帥語出驚人。 “局長，我跟飛鸞不是去勘察案發現場，是去談情說愛的。” 我耳朵有病嗎？還是失憶後的錯覺？看到他們領導面面相覷，我確定我沒聽錯。我側頭，看了看他。向來不善言辭的王小帥是撞車後的後遺症嗎？ “王隊長，注意措辭。” 他的領導在警示他。 “我真的是看，習清寒圖謀不軌，帶飛鸞去賓館附近，我才帶走飛鸞的。你們確定，我們出事的時候，習清寒在醫院嗎？” “怎麼？你懷疑撞車的人是習清寒？” 我立刻否定了王小帥和他的領導。 “不可能，我在當時，仔細的看到的車燈前，對面擋風玻璃的人影。” 大家一起站起來問我，包括王隊長。 “是誰？” 我直截了當。 “不認識，但是有印象。” 王小帥問我。 “我當時真的非常緊張，你當真看清楚了？” 我勉強看清楚了，算不算呢？ 有警察拿了紙筆給我。這是幹什麼的？ “飛鸞，你是專業人士，你是繪畫肖像畫高手。來。畫下來。” 我失憶後，還沒有拿起畫筆過，我會不會因為失憶而不會畫畫了呢？管他呢？拿起來試試。 還行，果然還可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