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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杯子重重擱在大理石的小茶几上:「你以為我想進來!我見著你就想吐!這一刀子怎麼不要了你的命呢,我巴不得你現在就死!」
他盯了我半晌,像極力隱忍著什麼似的緊繃著下顎:「你就那麼討厭我?」
難不成他還以為我喜歡他麼,我又不是瘋子!「何止討厭你,我這輩子都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嘉平都說了什麼!」
就算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也希望由我來親自告訴宋嘉平那些事兒,而不是現在這個局面。他看了看淡褐色的木地板,又抬頭極不以為然地看著我:「你滾出去。」
就是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我最最厭惡的就是他這副全世界都跟他無所謂的樣子。雖然他確實救了宋嘉平,於情於理我都該感激他,可一夜之間就毀了我三年期望的也是他。
他奶奶的!那刀子怎麼就不往他嘴上劃呢!我不受控制地準備走近他跟前狠狠報復他一下,卻不知為何突然腳下打滑,然後我就一個踉蹌地朝那張大床上臥著的男人身上撲了過去。
好在那床毛毯和被褥子夠軟和,我的腦門兒才沒能被撞出個窟窿,不過這過於猛烈地「一撲」還真摔得挺結實。當我齜著牙揉了揉被撞疼的腦袋時,忽然就發現靠床頭半臥著的陳萬鈞那副似笑
非笑的表情。
還沒將怨憤的眼神仍給他,那廝居然就一把扯過我的胳膊,然後緊捧住我的腦袋,仰頭將微涼的唇覆在我唇上。我頓時方寸大亂、又急又氣,都到這份兒上了,他居然還對我做出這種事情,於是我奮力地掙扎。傷病中的人雖然力氣大不如從前,卻仍然能夠抵禦我的力量,到後來我跌坐在床前,他仍然沒有放開我的唇。
繼續掙扎未遂時,病房門突然被倆年輕小夥子猛力推開,接著出現的是本該站過道里的倆保鏢,然後是陳萬鈞那小司機,再進來的就是女傭fiona,直到大批護士和醫生跟著衝進房間,那萬惡的陳萬鈞才緩緩鬆開我的腦袋。
我的上帝!我碰什麼不好,為何偏偏碰著那床頭櫃上的警報器!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剩一口氣了,極度疲憊滴爬走
某侃需要呼吸,童鞋們還記得收藏數量就是偶滴呼吸吧!!
36
36、三十六(倒v)
我木然地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又羞又惱又地看著對面兒的一大撥人,頓感非常無地自容。跟前這群人面面相覷地也覺得尷尬,特別是守門口那小夥子,膚色本來就生得白,雙頰「唰」地騰升出一抹嫣紅,抬眼看我一下又連忙低頭,不過兩秒又抬眼瞅我,然後再羞澀地埋下頭,好像被輕薄的是他自個兒一樣。
最後還是他那司機特鎮定地讓大家都出去,一夥人才迅速往外撤退,尤其那倆魁梧的保鏢,溜的比兔子還快。
「陳總!」穿白大褂的大夫扶了扶黑框眼鏡,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他幾步走到床跟前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經大夫這麼一問,剛才跑出去的人又三步並作兩步全部沖了進來。我偏頭看了看,陳萬鈞的臉色十分蒼白,耳朵邊上的髮際被汗水微微濡濕,他原本輕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沉重。直到大夫拿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他才氣息不穩地說:「傷口好像裂開了。」
一屋子人頓時亂成一鍋粥,大夫麻利地吩咐護士準備擔架車和手術用的東西,又讓所有人趕快全部撤出去。到他躺擔架車上去手術室的途中,汗珠已順著鬢角往下滴了,雙眼也緊緊闔著,整個人已經昏迷過去。
fiona雙手合十對著西方祈禱,小司機在窗臺跟前來回踱著步子,黑亮的皮鞋與地板碰撞出簡潔有力的聲音。看著手術室門口站著的倆嚴肅小青年,我委實覺得這有點兒過了。
「不就傷口裂開了麼,只要半小時就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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