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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賀三如何被動得起來,三兩下就反被動為主動,抱著懷裡的女人啃得她連氣都喘不上來。半裸著下身往床上走時,夏堯驀地想起什麼,捶著他的肩嘀咕:「別在房間,隔音不好。」
每次她想忍住不發出聲音,可神志不清又被他弄得死去活來,到要緊時刻根本就忘記隔不隔音的問題,嬌喘連連的媚叫聲連窗戶外的白楊樹聽了都差點站不直腰。
他性子急,還未放她到床上就已經鑽進去。疼得她兩隻小手將他平展的襯衣抓得皺巴巴,嘴裡還嬌嗔著說他討厭。
心情霎時極好,他笑著摟著她轉身往廚房走。廚房的隔壁是空地,這下該是安全了。當賀煜宸把夏堯放在流理臺上時,平常冷淡自若的女人又羞紅了臉。他看得心裡暖洋洋的,摟著她的腰就開始律動。
雙林灣別墅的前庭,放寒假的凌煙正蹲在翠竹下逗狗。宋將軍拄著柺杖從懷裡拿出一隻鐲子:「煙煙,太姥爺送你這個。」
她轉過頭嫣然一笑:「太姥爺,我真不知道舅舅在哪兒,他連路叔叔都沒給說,還怎麼可能告訴我一個小丫頭。您老送多少鐲子我也還是不知道的呀!」
老爺子聞言差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灑出來,謝東奎已經被罰去馬場馴馬了,竟連跟蹤這麼點兒事也辦不好,一個手無寸鐵的大活人也讓他給跟丟,也不知道當年他是怎麼活著從戰場上走下來的。
一失去賀三的訊息,老爺子頓時焉了一大半,隔天要拄著個柺杖才能走動。謝東奎遛馬的時候滿腹嘆息,什麼樣的藤結什麼樣的瓜,他老將軍的外孫子能弱到哪兒去,怕是早知道有人跟著,才領著一幫人瞎溜達一晚上。
到剌花衚衕時終於跟丟了,他找到衚衕裡賣宵夜的店老闆打聽,才知道這死衚衕其實不死,盡頭拐彎連著一堵矮牆,牆裡有家幼兒園。鬼點子亂轉的賀三肯定是越牆,從幼兒園出去了。
宋婉綠已經成功病倒了,只因為過于思念自己的兒子,但是還有老大老二在床前伺候著。她迷迷糊糊地說夢話,一口一個三兒地叫喚著。
賀煜景將毛巾甩進盆裡,抱怨道:「你說咱倆跟這兒湊什麼熱鬧?跑前跑後地伺候著,人壓根兒連看都不看一眼,滿心眼兒裡都是她的寶貝兒子。這麼喜歡兒子,當初怎麼不把咱倆送人算了!要我說,三兒就是被她給慣的,現在找不見人了也是她自找的!」
賀煜嫻把湯碗交給吳翠翠,嗔怪地看她一眼:「你這會兒倒抱怨了,前兩天是誰催著我把錢給三兒送過去?急得也不送煙煙上課了,恨不得拿命換似的。」
「你還說呢?我跟這兒急得團團轉,揣著錢跑他那兒去連人影子都沒找著。」說到這裡又嘆口氣,「這小子從小就擰,摔哪兒磕哪兒了連吭都不吭一聲。可這回不一樣啊,誰不知道他那公司是他第一次認真完成的大事兒,都到這節骨眼兒了也不說找家裡人幫忙。姥爺生氣不管他,還有倆姐姐擺著不是?」
賀煜嫻笑:「他那腦袋瓜裡裝什麼你還不知道?表面上吊兒郎當沒個正經,實際葫蘆裡可藏了好幾味藥呢。也說不定是他借著姥爺出手的機會故意把公司讓出去。」
賀煜景張大眼睛:「他瘋了?這麼多年心血捨得放掉?就算要放掉也不必借姥爺之手呀?」
賀煜嫻意味深長地笑:「一來他愛面子,二來也得給公司上下跟他多年的人一個交代。」賀煜景的好奇心完全被激起:「姐,你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你快告訴我?」
「我只知道他為什麼要借姥爺之手散了公司,可不知他為什麼要散。都說了他腦子裡的水深著呢。」
鐘鼓巷舊樓,床上熟睡的女人被手機鈴聲吵醒,她推了推身邊的男人:「不上班麼?」賀三咕嚕一聲,扯過她緊緊抱著:「工作都沒有,上哪兒的班,老婆你先養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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