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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則抽了幾張餐巾紙擦著手,輕聲問：「小央，現在明白了嗎？」

蘇央腦袋埋在枕頭裡吱唔：「不，不明白。」

橙子扭轉他的身體，讓他正面對著自己，「那再試一下，看你會不會討厭？」

一副又要親上去的架勢。

「別橙子。」

蘇央的虛軟無力的雙手推著他：「我,我沒力氣了。」

程則在他紅紅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輕笑道：「好,那我抱你去洗一下。」

「別，別,我自己來。」

蘇央再次躲開,從橙子懷裡出來。冷不丁地還沒有來得及扣緊的褲子刷地掉落在了地板上。

男孩白皙細長的雙腿立刻出現在里程則的視線裡，柔潤的面板上還有些被壓紅的印子。

程則望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蘇央慌不擇地般拉上，逃也似地往浴室跑,喊著：「你別跟來，別，別忘了洗手。」

程則垂眸看看自己的手忍不住低聲笑了。小央跟他想像中的一樣很可愛。柔軟害羞還會哭。

到了睡前,兩人還是睡一張床上,只不過心情和意境全變了。

被蘇央撤掉的心中屏障讓兩個人心帶著從未有過的貼近感,並藏著隱秘的不敢發洩的喜悅和親近。

蘇央鬧彆扭一樣背對著他,「你不是說你想起了很多事嗎？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程則躺在他身旁,低聲說了一句：「我怕我說了，你會不要我。」

蘇央：

「你不會是涉/黑的吧？」

程則輕笑：「你看我像嗎？」

蘇央低聲說：「打架的時候挺像的，還有撿到的你的時候，你說不讓我報警，不能去醫院。正常人哪有這樣的。」

程則：「小央，相信我嗎？」

蘇央不語。

程則：「那，喜歡我嗎？」

蘇央更不說話了。

如果他討厭橙子就不會因為被橙子發現他跟別的女生裝情侶而心虛。不會任憑他抱著親他，不會對他身體起反應。更不會因為被握在橙子溫暖的手心裡而不捨得離開。

程則：「我知道你不說話，就代表默許。」

蘇央：

「睡覺了!」

程則不聽。

側身面對著他的後背，撫摸著他若軟的髮絲繼續問：「小央。你還沒跟我說今天的比賽的事呢？還有為什麼非得跟人裝情侶呢？」

這一下，不是帶著生氣的質問，只是簡單地想知道原因。

蘇央這才發覺，他原本滿腹想訴說的話都被剛才橙子不停的挑撩給拋到了腦後。

此刻冷靜了下來，那些話如同被開啟的匣子一樣，從他心中口中流淌了出來。

「我小時候也參加過歌唱比賽，上過舞臺。但這一次，是真正的舞臺。我喜歡那種感覺，很想快些到兩個多月後，參加公司給我報名的選秀節目。」

「拿到第一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很開心。想著那時如果你在就好了。」

男孩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像是在低聲嘟囔，撒嬌一般。

程則撫摸著男孩腦後的碎發，低嗅著上面洗髮水的清新，說：「我在，你的直播我一直在看。你在舞臺上很帥氣，像顆閃耀的寶石，沒人能遮擋住你的光芒。」

「我聽到下面那麼多人喊你的名字，又驕傲又吃醋。」

吃醋？

蘇央這才後知後覺明白，程則聽到他跟別人裝情侶後的不高興反應，是在吃醋。

窩在被窩中的男孩唇角上揚，忍不住地解釋：「進烤肉店時我當時正在給你發資訊。沒太在意王文躍他們商量的什麼。然後就莫名其妙地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