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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過來中年婦女的聲音，比他還煩躁：「怎麼天天催天天催，跟催命似的！買房子還得貨比三家呢，何況賣房子！」

「咱們這裡房價還跌了，現在賣出去就是賠。我跟你爸商量過了，在等到過年那段時間看看，看到時候會不會有人出更高的價格買。」

「等不了了！」

於睿急得吼出了聲音：「這事我都跟你說了半個多月，你怎麼還在跟我爸商量！越等」

他急喘著氣狠狠地憋回去了想說的話。

多等一天，他就要付一天八十多萬的網貸高利貸。

「你吼什麼呢！」

女人比他更生氣：「我就奇怪了，你好好上個學，怎麼就突然需要一百多萬的錢。你要賣什麼東西需要那麼多錢？」

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小睿，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沒有！」

於睿臉憋的通紅：「媽，你要是想讓你兒子以後在音樂界站穩腳，就立刻把房子賣了把錢匯給我。才一百萬而已，你們知道以後出一張專輯能賺多少錢嗎？知道接一個代言能賺多少錢嗎？」

「我爸媽你們一沒人脈，二不懂音樂，現在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支援你兒子嗎！那本來就是寫著我名字的房子，你給我賣了又怎樣！」

電話那頭，女人被兒子一連串的怒吼之後，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小睿，我知道我們在音樂上幫不了你太多。但一百萬不是小數目，我跟你爸得知道你準備用在什麼地方。」

「只要你能說清楚目的，你的房子不用賣，今天就能把錢給你匯過去。」

於睿站在寒風中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說：「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是為了營銷自己。你不是看過我直播平臺嗎，想讓更多人知道就得花錢營銷。」

女人冷靜地問：「營銷號是哪個公司的？還是哪個大v的？他們要收你的錢肯定會列出一張收費明細單，單子呢？他們發給你沒有？」

於睿啞然，他撒謊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

他吞吐道：「這種都是要先付錢之後才推。給多少錢推多少流量，等推了之後才會開收費單子。」

女人又沉默了一會兒，說：「好，我明白了。你再給我兩天時間。」

於睿不耐煩催促：「媽，真的急，兩天你必須得把錢匯給我！」

教室裡。

周佳佳滿臉紅光地拿著夏凌的簽名照，不停地展示給周圍同學看。

看到蘇央進來後，開心地跑過來遞給他一杯奶茶：「蘇央，請你喝的。待會兒聲樂課上你用它潤嗓子。」

蘇央看到周圍，躍哥，簡航他們桌上都放著一杯同款奶茶，一看就知道都是周佳佳請的。

他接過來，道：「謝了。」

「該我感謝你！」

周佳佳第一次對蘇央這麼好的態度：「夏凌的粉絲都知道他的親筆簽名有多難拿，他人真的太冷酷了。託你的福，我拿到了他的親筆簽名啊！」

簡航搖頭嘆氣：「她從演唱會上回來後整個人都開瘋魔了。現在全學院都知道她有一張夏凌的親筆簽名照。」

躍哥拿起奶茶杯跟蘇央碰了一下：「哎，粉絲的心理咱不懂。咱有奶茶喝就行了。」

周佳佳抱著簽名捂在胸口：「那是，粉絲的幸福你們永遠體會不到！」

向莉蔓捧著奶茶杯，輕聲說：「過來，給你透個訊息。夏凌會是第三屆星樂之夢原創歌手選拔賽的評委嘉賓之一，到時候你還有的時機會見到他。」

周佳佳一聽，驚愕地叫出了聲音：「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

向莉蔓一皺眉：「你小聲些，估計再過兩天就能出宣傳了。」